正文 117 妖狐
“王爷,到了!”夜寒突兀地禀报,打断了车厢里旖旎的风情。
方越受惊,如弹簧般跃起,奋力推开了他。
南宫澈猝不及防,竟然被她推出去一尺多远,重重地撞在车厢壁上,怦地一声,在寂静的夜里,尤其显得巨大。
“王爷!”夜影和夜寒对视一眼,双双撩开车帘抢了进来。
“滚!”南宫澈恼羞成怒,暴喝一声,顺手把放在车内的靠枕摔了出去。
“是!”虽只惊鸿一瞥,但方越红唇亮泽,双眸闪亮,一副做错事被逮到的慌乱模样,再加上南宫澈明显欲求不满的愤怒,白痴也知道他们坏了王爷的什么好事。
这两个人面面相觑,吓得不敢停留,一溜烟跑得不见了踪影。
“噗!”方越忍俊不禁,哧地笑了出来。
“没良心的丫头,让我出糗,你很开心?”乖乖顺从四个字,在她来说,真有那么难吗?
“你活该!”方越白他一眼,轻盈地跳下车,笑着领先进了粹玉轩。
“虽然有些丢脸,不过取悦了她,好象也不错。”南宫澈撇了撇唇,自我解嘲地小声咕哝一句,负着手,慢慢地跟了进去。
“把门关上。”方越低低地嘱咐一句,闪身到了屏风后面换衣服。
“干嘛?”南宫澈反手掩上房门,在圆桌前坐定,倒了一杯茶到手里:“做小偷啊?”
方越从屏风后走出来,手里拿着那条拆开后变成项链的手镯,坐到他对面细细地摆弄。
“这是什么?”南宫澈有些不是滋味地探过头来瞧。
她的身上哪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而且,她似乎还有很多秘密没有跟他说。这种念头令他很不舒服。
“你不是见过的?”方越头也没抬:“帮个忙,把灯挪过来。”
“我见过?”南宫澈不情愿地把灯移了过来:“什么时候?”
细细一看,那玩意的确有点眼熟,却又分明从未见过。
“恩。”方越低应一声,顺手从头上抽了一枝发簪拿在手上,细心地拨弄着那小小的开关。
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散开来,如水般流泄在肩头。
昏黄的灯光跳跃在她的发间,勾勒出一个窈窕的剪影。
“小越,”他心不在焉,目光在她柔美的侧脸上流连,抬手轻轻抚上了她的秀发,喃喃低语:“你真美……”
“别吵,”方越目不斜视,拨开他的手:“我做正事呢。”
“好,我不吵你,”他搬了条圆凳到她身边,与她肩并肩,亲热地挨挤在一起:“我能帮你什么忙吗?”
“得了,你别捣乱就行。”方越笑睨了他一眼:“别挡着我的光线。”
“你究竟在做什么?”
“我在找我爸。”他不主动联络她,那么她去追踪,总行了吧?
“用这块破铁片?”南宫澈深表怀疑。
“试试看吧。”方越调整好频率,坠链发出微弱的红光。
“咦,这跟你那只手镯好象是一套的。”
“本来就是它。”方越半眯起眼睛,用发簪轻轻拨弄了一下,从项链里挑出一条银丝,慢慢地拉长,最后变成一条天线。
“你还有多少类似的秘密没有告诉我?”南宫澈静静地看着她变戏法,心里五味杂陈。
按她的说法,她比他多了一千年的文化底蕴,尽管半信半疑,他依然不希望在她的眼里自己变得一无是处。
“你说呢?”方越小心地组装好天线,松一口气,把项链推到一边。
明天开始,她又要开始在京城各地四处溜哒了。
他不语,默默地凝视着她。
在她的心里,还是把他划为“外人”吧?
她又想撇开他,只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去找回她爹吗?
“算了,我怕了你了,”方越举手投降:“至始至终,我都只有这只手镯,只不过拆开了罢了。也不是有意瞒你,只不过没有机会提起,而且,也没有必……”
“方越,你又要把我排斥在外了吗?”南宫澈打断她的话:“经过昨晚,我以为我们已经是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了,难道你不这么想吗?”
“南宫!”方越面红过耳,生气地压低了喉咙叫:“别再提昨晚行不行?”
老天!她昨天真是晕了头了!把自己弄到这个尴尬的地步!
瞧瞧他得意成什么样?这简直成了她的一个把柄了。
害她一直心虚,脑子一直没有办法正常的思维。
“为什么?你后悔了?”南宫澈满心失望,神色黯然地瞅着她。
“不是。”方越垂眸,沉默了半天,才勉为其难地迸出一句。
不提跟后悔是两码事,他干嘛老要混为一谈?
“真的?”南宫澈笑逐颜开。
方越懒得理他,推开他,走到床边抖开被子。
“那你为什么不高兴?”
方越脱下外衣,自顾自地钻入被子,裹得象只粽子。
难道她能逢人就说她很高兴跟他在一起了?神经病!
“难道……是我弄痛你了?”南宫澈勿自地沉浸在苦恼之中,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去死!”半空中一只枕头飞了过来,k中他的头。
果然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哪!
“我知道了!”他却忽然眉开眼笑,欢呼一声,变身狼人扑了上去:“我娘子害羞了,是不是?”
“滚!”她忍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