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胸口中箭的爱玛,时间过得越久救活她的希望愈渺茫,在悲伤和愤怒的配合下,我手上的力道比平时更加强,但冷静也不及平常。柏保狄亚採取守势,想等我力竭有破绽时出手。
而打破此一均势的则是一向只来看热闹而不c手的茜拉,在保镳的守护下,她朝敌人较密集的地方,不分敌我地用冰系魔法攻击。在她狂风暴雪的煎熬之下,不知多少人的手脚被冻伤,甚至全身冻僵。
柏保狄亚本身的防守可说是无懈可击,但战斗是不可能不受环境的影响的。
纵然他的心神不受到茜拉的影响,可是对钱的话又如何?
屡攻不下的我,暂时放过柏保狄亚,一棒敲在放满金币的木头车之上。
刹那间木头车翻侧倒地,受到落地的冲击,木箱全都率得破烂不堪,金币散满一地。
处於这样的恶斗之中,谁敢分心去拾金币,谁就必然会被对手有机可乘弄得非死即伤。
在湿滑的泥泞里,金币在众人的践踏下进一步被踢得凌乱四散。
“啊呀!”知道已经没有可能得到金币的柏保狄亚,就和我一样处於理智被愤怒掩盖的情况,两个人再顾不上耍什么心机,完全是以力拼力地硬拚。
“铿!铿!铿!”正面对碰了数十招,我凭着年轻气盛,佔了一点上风,把柏保狄亚打得双手酸软泛力。
明知最后的结局会是怎样,柏保狄亚却无从改变。没有人有能力去救他,转身想逃只会被我一棒打死。
“去死吧!柏保狄亚。”犹如一道匹练的电光,我一棒打在柏保狄亚的胸口上。纵然他身上已穿了件软护甲,但也足以叫他肋骨折断。
口中吐血的柏保狄亚,双眼绝望和憎恨地看着我,手中的鬼头刀垂下勉强支撑着身体不支倒下。
我瞄准他柏保狄亚的头颅,用尽全力一棒敲下去。
在要命中的瞬间,柏保狄亚的额头闪出一道寒茫。一柄像太阳般光芒夺目的利刀从他头后穿出,并且直贯我胸口而来。
在这极限的刹那间,我让狼牙棒顺势飞脱出去,以打扰敌人自己则徒手去接着这柄利刃。
利刀把我的双手割得鲜血淋漓,终於在刺入我胸肌半寸时停止。
柏保狄亚失去生命的r体,轰然一声倒在地上,溅起了污泥与闪闪耀目的金币。而在他背后是身体下蹲,一刀向上突刺攻来,全身包里在赤红色甲冑婀娜多姿的苗条女体。
“赤色风暴莉娜!”
“初次见面!就让我送你到死神那里去吧。”白鲸帮的女帮主,抽出她那名震黑道的赤阳刀,水银泻地般向我攻来,刀势轻盈俐落快逾闪电。
这位名声响亮的高手,不仅功力深厚还胆大心细,在双方混战时孤身一人前来行刺,一直等到现在才出手,想一举击杀掉我和柏保狄亚。
我不单赤手空拳,刚才在与柏保狄亚的激战中还耗掉了大半的精力,只是闪躲我就已难以招架。
“不许你伤害艾利奥斯!”在这惨烈的械斗中,小珍她一直牵挂着我,见到我身处险境,她於是舍下对手及时来援。
一向都是一身黑衣女仆裙的小珍,沐浴在风雨之中全身湿透,紧贴在胴体上更显得玲珑浮突,裙的下摆被她自己撕破,一对白得炫目耀眼的白嫩美腿尽现人前。
尽管小珍身手矫健,一向以敏捷快速制敌,但惯於徒手格斗仅以头上双角为武器的她,面对速度仅比自己稍慢,可是身上穿着红霞晶甲手执赤阳刀的赤色风暴莉娜,明显处於劣势。
藉由盔甲的保护,莉娜仅需防备我小母牛的双角,但赤阳刀不只可以剖开小珍的香软肌肤,以这削铁如泥的宝刀,要砍断小珍的手脚也不过轻而易举。
“柏保狄亚已经死了,我们成为今日的胜利者!敌人要逃就任他们逃,不必作追击。”我开声吐气的大喊,好让声音传遍码头。
“小珍你等我!”匆匆包紮后我再执起狼牙棒,和我所爱的牛女并肩对敌。
“艾利奥斯!”虽然面对强敌,但能够这样互相把性命交托给对方,小珍不仅没有恐惧,脸上反而涌起欢喜与欣慰的表情。
僱佣兵虽然拥有高尚的职业道德,可是在僱主死亡的这种场合,也没有愚蠢的继续作战下去的道理,纷纷开始且战且退撒出码头。至於柏保狄亚那少数准备带同出国的忠心部下,面对这种形势亦只有各自逃亡的下场。
伴随着大势的改变,赤色风暴莉觉悟到已经丧失刺杀我的机会,想要就此退走,但我可不会让她如此来去自如。
“去!”我让小珍蹲低冲前,自己威风凛凛地舞动狼牙棒冲上去作牵制攻击。
莉娜刻意地用赤阳刀正面硬接,交锋数招已经使我手掌伤口大量出血,剧烈的痛楚使我差点痛得想大叫出来。
我的牺牲使小珍成功绕到赤色风暴的背后,本来正是前后夹攻的好时机。
问题是和莉娜一起前来的,原来还有二、三十名帮众,在柏保狄亚的手下和佣兵们转身而逃时,他们却先后出手前来协助帮主。
我身边左右各有一名敌人举刀攻来,接二连三地闪过他们的刀锋,我一挥狼牙棒打在右边的敌人背上,打得他内伤吐血。
左边的敌人见势不利,就挥刀掩护同伴后退。
而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