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了,可了不得。”
“不让亲近?”承泽轻轻捏起她的下巴,“那你,可听话?”
“哥哥的嘱咐自是要听。”
“是么?那今儿怎么还留了窗给我?”
“那……”静香一时尴尬,“那,那是为了要跟你说清楚。”
“哦,”看她落了圈套,承泽努力屏了笑,“既如此,该是在外间儿侯着才是,为何要闭了门在卧房?”
这一本正经的学舌实在是窘死个人,静香立刻羞得乱糟糟,“我,我,我那是……”
承泽再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那是什么?是与郎一样相思难耐啊还是与郎一样情不自禁啊?”
“你,你……”
看她双颊通红再无应对,直往他怀里埋,承泽乐得不得了,低头寻了她,用力啄着,“忍不得吧?忍不得吧?这如何忍得!”
躲闪不得,挣着抬头握了他的嘴,涨红着小脸恼得很,“欺负人!”
拉下她的手捂在掌心,笑道,“是啊,是欺负人!慕大哥他欺负咱们!他没有妻,怎知这相思蚀骨的苦!本就不能日夜相守,若再不得亲近,如何受得!”
“哼,还不是为你这么不知顾及!要不,要不也不会……”
“呵呵,慕大哥他顾虑的是,往后我会千万当心的。你放心,啊?”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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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小烛薄光,情意浓浓……
相拥而卧,承泽心甚如意。真没想到事情会如此转机,看来这就算过了岳家的关,自家这边也暂堵了娶亲的口,几年之内无需大忧,低头再看怀中暖暖娇柔,真是再无所求,忽记起卢照邻那句“得成比目何辞死,顾作鸳鸯不羡仙。”,此刻品来方觉意味无尽,不免又同情起那形单影吊的大舅哥来,叹道,“慕大哥果然是独自惯了,人真是冷清。”
“谁说的,哥哥最是心热呢。”
“是么?既如此,那丹彤丫头常往他身边去,一天不见就念念叨叨,这份心思就是傻子也该看出来了,可这都多少日子了,他那边还是一句暖心的话都没有。”身为七哥,承泽有些为小妹不平。
想这次事败着实是那丫头的“功劳”,可静香因此也知道了哥哥夜里常不得歇的秘密,初闻时,她也惊喜,可问过之后才知道一切依然如故……曾经不懂,而今有了他,她也懂了,这“故”,绵绵无休……
“静儿,咱们不如帮他们撮合撮合?”不知是当真有心成就,还是突然想到那一对儿一旦成了,他便也成了势气的娘家哥哥,承泽显得兴致勃勃。
“嗯?”静香回神,轻轻摇摇头,“哥哥……心苦。他既无意,就别再扰他。”
“心苦?”承泽惊讶,“他怎会心苦?”
“嗯……我也是零零星星听娘亲说的,这么些年过去,今日他心里究竟如何,并不确知。”
“啊?难不成他心里有人?快说来听听。”
“好多年了……爹爹做应天府尹时有一位至交好友苏世伯,世伯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小哥哥两岁。当年两家比邻而居,那位姐姐和哥哥常一处玩耍,后来又师从同一位老先生学画,朝夕相伴。两家虽没明说,可我想着必是有攀亲的意思,否则也不好任他俩这般相近。可谁知天有不测风云,爹爹回乡丁优一病不起,再也没有返回应天,苏世伯也调往京城任职。”
“之后再无音信了么?”
“有。娘亲说苏家姐姐来信想让哥哥进京,哥哥本无意仕途,可还是一路应试上了京,又在苏世伯的周旋下留在了身边。那年爹爹已仙逝,哥哥便把娘亲和我接进了京。娘亲说原本商定来年就给他们完婚,谁知……苏家突然收了一京中大员的聘礼,将姐姐许给了别人。”
“什么?!”承泽惊呼,“这是为何?”
轻轻摇头,依旧无解……当初年幼,这一场纠葛留在静香记忆中只有那冰清玉洁的天地……
“承泽,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在京城见的那唯一一场雪么?”
“记得。”
“姐姐就是那天出嫁的。那天的雪好大,娘亲起不了床,我一个人在院子里踩脚印,雪没了那印子,再踩,一圈又一圈,觉得很欢喜。哥哥回来,大怒,狠狠打了我一记,拖了回去。第二天,我们离开京城。走的时候雪已经停了,一片亮白,很刺眼。”
她的语声轻,语调淡,却把那一幕冰冷无奈描活在了眼前……
“你说……慕大哥回来?他从哪儿回来?”承泽拧了眉,其实心中隐隐已得了答案,却还是一丝侥幸想要撇去那揪心的情形……
“哥哥……应了喜帖去送贺礼。”
“这么说他是眼睁睁看着她上的花轿??”
“……嗯。”
这凄凉别景实在让人心寒!忽想起那狼群中奋力撕搏的惊心动魄,承泽突然血热,“这算什么?!慕大哥就这般心冷、懦弱?青梅竹马,多年的情意,就这么不声不响放手而去?竟还大度去送贺礼!他是全了人前礼数,可知那轿中人是怎样肝肠寸断?!”
看他怒得发狠,静香有些吃惊,略怔了一怔才道,“你小声些。这都胡说的什么?当时的情形,你要哥哥怎样?且不说爹爹走后他身上便担了我和娘亲,单是苏家就牵牵连连几十口人,况苏世伯正当职,但凡闪失,岂止是丢脸,合家安危堪忧。”
“这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