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人虽消瘦,精神却甚好,竟是不觉半点病容,随在身边的丹彤也轻轻吁了口气,心道便是当真有些病症也该无甚大碍,正想宽慰慕峻延两句,忽闻房中起了声音。
“说好只让六子的,你自己不知早顾及,这会子瞎忙,怨得谁?”盈盈的语声静夜中那么突然,那么显,再看那人,调皮地从另一端抢了一子背到了身后,“输了就是输了,怎的又耍赖!”
看那苍白的人儿娇柔腻腻、笑靥如花,丹彤有些纳闷儿,轻声问,“这么晚了,她这是跟谁下棋呢?”
慕峻延缓缓地推开门,烛光渐亮,房中的境况完全呈现。棋桌边,一端,人儿含笑拈棋、口中轻语;另一端,阴冷冷,一顶血染的头盔……
“啊……”丹彤惊得一把握住嘴。
慕峻延呆呆地看着眼前这温馨而又诡异的一幕,只觉后脊生凉……
静儿不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