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声轻,潺潺如水,明明是在指他的不是,他却听得入心入神……
“……以围地多少论输赢,不在厮杀,在获利,心宽容,容得天下大……”
“嗯。心宽则容,心静则容。我却临时犯忌……嫂嫂,你心静,一般能预见几手?我听说那棋之高手可心有数十手。”
“我不能,只多三手。预见一手,旁支便要有十数或数十手的可能,三手预见,便是百手之局,于我,已是最多了。”
“嗯,我也觉是世人妄传,即便就是,也是单薄不撑,一厢情愿。你说三手,已是不易了。”
“嗯。”
“嫂嫂你看,若是当初舍去这三位妙手黄莺扑蝶,转而打个劫中劫,你是不是也难招架?”
“是啊,若是如此,我即便苦撑,终局也不过是一目半目。”
“那这局,也该是我赢!”
“哼,局局都该是你赢。”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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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合宜园……
雨水停了,风却不停,又是昨日多用了碳,今天只剩一个炭盆。承泽在桌边抄经,手脚都冻得又麻又硬,写一写就得呵呵气、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