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泽轻轻点点头,是了,这才是老太太本该有的话。大哥长年病,脾气自然不顺,这些年红玉尽心尽力,从没有半个怨字,若说这府里除了老太太还有真心疼他的人,就是红玉了。如今人走了,她自然难过,譬如自己若有个好歹,青蔓恐怕也不能好受……
身后又传来哭声,承泽回头看了一眼灵堂,又瞥见那一动不动冰塑一般的人,那天荷叶儿哭的是她,可她却从不见泪,她心里……究竟是怎样……
“二爷?”福能儿见承泽出了神,不得不叫了一声。
“嗯?”
“天快亮了,您是接着进去守灵,还是到老太太跟前儿去?”
“老太太昨儿歇的晚,岂能这么早去打扰。”承泽想了想道,“咱们去轩静苑。”
“二爷,去那儿做什么?都空了,独设了香坛给道士们打醮呢。”福能儿是断不想去那“蹊跷”的地方,“爷,我听说人走了,魂儿且不走呢,这要是……”
承泽一脚踹过去,“这要是碰上,就让大爷一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