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过誉了。不瞒二叔,我其实心中也是牵挂家里。娘亲身子不好,又实在心疼我,如此大丧,必是难以支撑。哥哥若留下,谁来宽慰照管娘亲?”
听嫂嫂抬出了亲家母,承泽便再也不好多坚持,毕竟自家礼数上的繁难又怎能逾过老人家的安康与儿女尽孝之心,只好说,“既如此,自是不便强留。还望老人家多保重身子,待殡丧过后,承泽必登门望候。”
“多谢二叔体谅。”
“不过,今日天晚,慕大哥还是住下,明日一早再走。”
“哦,那倒不必,”慕峻延推辞道,“快马而去不过一个时辰,就不再麻烦府上了。”
就此说定,三人继续饮茶用饭。静香又安静在一旁,慕峻延与承泽也只说些父母安康、丧事料理等闲话。
吃过饭,辞别承泽,静香送慕峻延上路。一路往府门去,慕峻延轻声问,“可是有难处?”
静香摇摇头,“府中人多,口杂,不想哥牵累。”
“你多虑了,哥若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