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茵有些无语:“…是你推的。”
那边好心情的笑:“那后来呢,什么感觉?”
卢茵想了想,埋怨说:“上当的感觉,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你还活着。”
“…嗯。”然后她发现,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电话里静了几秒,那边偶有孩童嬉闹,伴着几声狗叫,卢茵猜他正坐在岗亭外的长椅上,这样想着,眼前已经浮现他的样子:短短的头茬,旧伤疤,犀利而黑洞洞的眼;宽阔的肩,薄汗衫,保安裤子,还有那双老布鞋…
陆强忽然叫了声:“茵茵。”
他这么叫,她的心跟着抖起来,手指抠住床单。
“还困吗?”陆强问。
“…”
“不困我去你家。”
“…做什么?”
陆强说:“亲也亲了,抱也抱过,现在只想睡你。”
他这话三分试探,七分本能,从山上下来,被她撩拨的满脑袋都是那档子事儿。
陆强认准的,早晚跑不了,他向来干脆直接,对待猎物,就像豹子一样强势出击,可没成想,遇见一只小绵羊,所有果决专断,在她身上失效了。
因为他说完这句,那边‘啪’一声撂了电话。
陆强:“…”
他看着转黑的屏幕,愣了愣,“小娘们儿…”啐了声:“老子就知道是这结果。”
他收了电话,嘀嘀咕咕:“小胆儿吧,跳十次八次都他妈大不了…”
抽完最后一口烟,他抬眼瞧,对面三楼亮着微弱的光,跟她人一样,沉沉闷闷。
陆强掐灭了烟,顺手安慰一把他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