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春盎抱着拂尘歪头道:“儿子也觉得古怪呢,来回翻了好几遍,并没有见到南苑王府的帖子。照理说来者是客,干爹权倾朝野,就算宗室里正经王爷见了也要礼让三分,更别说一个外姓的藩王了。他这么端着,到底什么想头?”
他无谓地笑了笑,“大约是等我登门拜访吧!”
曹春盎想了想问:“那干爹的意思呢?他那儿明着一本账还装样儿,咱们接下来怎么处置?”
他起身到脸盆架子前盥手洗脸,下头人伺候着拿青盐擦牙漱口,坐在圈椅里慢慢进了碗清粥,才道:“世上事儿,明白不了糊涂了。他那儿不言声,我这里也用不着巴结。等差使办得差不多了,送个帖子过去就完了。不见最好,见了给人落话头子,何苦来?”
曹春盎道个是,“那干爹歇个饭力,过会子还是见见那些官儿吧!都在外头候了大半个时辰了,没的叫人说咱们拿大,不把他们当回事。”
他一手支着脑袋叹气,“一大清早的,不叫人消停。”回头看楼上,“娘娘呢?还没起?”
“昨儿睡得晚,今早起不来了。”曹春盎笑道,“咱们娘娘真是小孩儿性子,也是的,说句逾越的话,半大姑娘推上太妃位,怪难为她的。”
他听了不置可否,只是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