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黎明的时候,一个人影从蒙蔽着天地的细雨里摇晃着走过来,大姐脸色惨白,脚下踉跄,她几乎是倒在我怀里的,而她的手里紧紧捏着五百块钱,谁都知道那五百块钱是怎么来的,于是我们抱着大姐都哭了。
凭着那五百块钱,我们找到了一间小旅馆落脚,给怜欣买了退烧药,熬过了最最难熬的第一天。
第二天由于我们不计工资报酬,便先后都找到了工作,有了收入就渐渐能维持起正常的生活,唯一让人担心的就是怜欣的咳嗽发烧却反反复复一直没有痊愈,直到有一天她昏迷了过去,我们才意识到她病情的严重,送到医院一查之后居然是感冒转了肺炎,要入院治疗。
我们没有户籍,自然没有医保,要交的入院担保高得吓人,绝对不是我们勉强维持温饱收入的几个人可以负担得起的。
医生说如果不住院怜欣就会有生命危险,可我们去哪里筹钱呢?那天晚上大姐叫我跟她去一个地方,结果她把我带到了一间酒吧门口让我等着,我就在门口等啊等啊……
等了很久,大姐出来了,跟在一个黑衣黑帽样子看上去凶巴巴的男人背后,她把钱交给我,让我快去医院交担保,然后她说她自己有些事这几天不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