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眼睛有点小,生得虽都是中人之姿,没有出众之处,但都是一副稳重模样。
朱紫问了问名字,这才知道名字都是银铃给取的,她也就没有再改动。稍胖一点的叫清波,稍瘦一点的叫清水,肤色较深的叫清珠,眼睛有点小的那个叫清泉。
这四个女孩子态度都很大方端庄,有问有答,并不多言。
朱紫觉得挺满意。
清波四人出去之后,银铃才道:“清波她们四个身上都是有些功夫的,王爷说这样才能保护好夫人。”
朱紫斜睨银铃一眼。她当然听明白了银铃话里的意思,可是她才不在意呢!
自从银铃来到朱紫身边,她们一起经历了很多。
朱紫从润阳乘船去金京,银铃保护朱紫,提点朱紫;朱紫去高府见大太太,银铃紧跟朱紫;朱紫得知父亲病死妹妹母亲被卖,伤心欲绝,银铃悄悄安慰朱紫;朱紫回独县设计章老三,报复奶奶,银铃一直帮她陪着她;朱紫趁赵贞定亲混乱悄悄逃走,银铃差点受了连累却依旧没有疏远朱紫……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朱紫已经把银铃看做妹妹一般。
朱紫不接银铃的话,而是转移话题道:“银铃,你说大雁姑姑喜欢赵福,那你喜欢谁呢?”
银铃黑脸一红,低头不言。
看到银铃也有害羞的这一天,朱紫大乐,低声笑道:“银铃,我可是能为你做主的哦!”
朱紫看银铃脸红红的仍有些羞意,就认真地说:“有互相喜欢的人的话,一定要告诉我,人活一辈子,一定要快活!”
银铃这才抬起头,看着朱紫,又点了点头。
她知道朱紫是认真的。
四个二等丫鬟和四个三等丫鬟进来之后,朱紫只是问了问名字就放出去了。
忙完这件事,朱紫接过银铃递过来的茶盏,喝了一口才问:“延禧居以前那四静呢?”
“静肃她们么?”银铃一边摆放点心,一边道,“她们到了年纪,该成亲了,王爷都赏银放出去了!”
“哦。”朱紫点了点头。
她端起茶盏又喝了一口。
茶味苦涩,回味却甘甜。
对于四静的离去,她心里有些乱糟糟的,脑海里浮现“大河滔滔,物是人非”字。
身边的人来来去去,什么又会是永久存在的?
希望她和赵贞会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赵贞今天心情很好,虽然脸上并没有什么笑意,但眼睛隐隐溢出欢喜。那些官员和将军们都是个顶个的人精,如何会看不出来,纷纷举杯敬酒。
对于这些人的敬酒赵贞是来者不拒,一律一饮而尽,杯杯见底。
等到了该回去洞房的时辰,赵贞已经喝得醉醺醺了,满身都是酒气。
赵英和赵勇陪着他回了延禧居。
进了内院,赵贞搂着来接他的朱紫,摇摇晃晃进了卧室。一进卧室,他狐疑地环顾四周,然后脸色一沉,一脸的不高兴:“红烛呢?合卺酒呢?”
又看看身旁的朱紫,眉头皱了起来:“你怎么没换衣服?”
朱紫早就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了,知道他这次是喝得够呛,不愿意和喝醉酒的人计较,就随口答应道:“好了,好了,我这就让人准备!”
朱紫这边就去叫来银铃和四清,吩咐把延禧居内院所有的烛台都换成龙凤红烛,又吩咐快去准备合卺酒。
等她交待完回了卧室,发现赵贞正站在床前,往身上套那件红色的礼服呢!
他本来喝醉了就有些动作不协调,于是折腾了半天才把衣服穿好,可是红瑙腰带却系不好了,翻来覆去地折腾着。
朱紫站在卧室门口,静静地看着他。
烛光掩映下,赵贞的脸被镀上了一层光晕,看起来很是稚气,他像个小孩子一样执拗地和腰带斗争着。
朱紫看了一会儿,忽然觉得鼻子一酸。
她轻轻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赵贞。
赵贞的腰很细,她完全能够环抱住。
这个身材削瘦性格幼稚的男人,那么疼她,对她那么好,是她一辈子的依靠啊!
“赵贞,”她把脸伏在他的背上,温热的嘴唇隔着红色绸缎吻着他的背,“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
赵贞已经系好了腰带,扭脸一看,朱紫的身上还穿着一套家常浅色衣裙呢,他皱着眉头推开朱紫,拿起床边放的红色礼服往朱紫身上披,嘴里嘟囔着:“赶快给老子换上,再磨蹭有你好看!”
朱紫满腔的柔情蜜意一下子不翼而飞,一把推开非要帮她换衣服的赵贞:“你别捣乱,我自己会穿!”
一阵忙乱之后,院子里挂上了红灯笼,卧室里燃起了红烛,床上挂起了红帐铺上了大红的铺盖,窗前的书案上摆上了合卺酒――整个延禧居内涵都变成了洞房花烛之夜该有的样子。
银铃带着清波她们退了出去,整个延禧居内院只余下赵贞和朱紫。
赵贞穿着大红礼服,歪带着玉冠,走路还有点踉跄,看上去说不出的可笑。他拉着朱紫走到窗前,拿起书案上的合卺酒,递给朱紫一杯,自己拿了一杯。
“朱紫,喝合卺酒!”
朱紫看着他,什么都听他的。
两人手臂交缠,气息相闻,都是举杯一饮而尽。
喝完酒,朱紫扶着赵贞,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致。
这日是八月十二,天上早已捧出一轮将圆的明月,整个南安王府笼罩在白色的月光之中。
南安王府被人为的分成了两部分。前半部分歌舞升平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