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晚春那丫头好吃懒做,怕不是上一回那张绣品,七成都是秀荷完工的。”老太太吧嗒着烟斗暗思量,绣房里的师傅向来对新进的绣女严苛,几时不晓得秀荷竟学会了那遥遥京中的手艺,便蹙眉问道:“她母亲不过一个三教九流的戏子,倒也懂得教她这些。”
那管事的早前在京中呆过,不由顺口应道:“老太太那您是不晓得,早先京中顶顶有名的青衣红角--燕笙,那就是琴棋书画女红样样精通的。听坊间传说,还是人王爷家的私生女,老王妃不肯认,那婢子一头把自己撞死,七岁大的遗女被卖去了梨园,十六七岁唱-红了,后来忽然又不晓得去到哪里,多少年没有风声了。”
管事的爱看戏,一说起来就没玩没了,老太太嫌烦,不耐打断道:“肯嫁给一个穷酿酒师傅的,总不会是那当红的角儿。”因见门外晃过去一道绮丽清影,便对门房喊话:“老张,刚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