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扯领口,显得有点紧张,这是她第一次和他出席公众场合。
“怎么了,”他拉下她的手,蹙眉看了看,“紧了?”
桃花摇头,看向窗外,“不想去了,不自在。”
他握着她的手腕没松。捏了捏,“没事,下车了后你和贺翔他们在一起。”
桃花在眼睛上画个圈儿,“要能戴墨镜就好了。”
他微笑,“看演出,里面黑黢黢的你戴个墨镜不奇怪,”末了,还是说,“你想戴,戴就是,也没关系。”
桃花被他握着手腕的手握拳捶了下他的腿。
到了国家大剧院,严密的警卫,不过她还是等他先下车后,等了一会儿,贺翔一手挡着车顶,弯腰。“小夫人,”桃花下车,贺翔恭敬地说,“委屈您跟在我后面,我们直接进去,坐在中二排就可以了。”桃花礼貌点头,“好。”
进去看见元首被簇拥着正与一些军装、警装高官一一握手。
因为戴着军帽进来,又是在工作人员队伍里,确实没有人注意。
坐下后,桃花才摘了军帽。她左手边坐着贺翔,右手是付晓宁。付晓宁比她先到。
右腿压左腿,靠在椅背里,此时的桃花显得惬意,因为已坐定,除了舞台上的灯光大亮,观众席微亮。感觉也舒适。她有时侧头和付晓宁低语几句,这是她的人,自然话多。这边的贺翔实际高度警戒,有心人会发现,元首是把自己的警卫团团长亲自放她身边,寸步不离……
“哪个是你的偶像艾微笑?”也是了,住紫阳宫这么长时间,愣是一次没见过这“第一笔杆”的面儿,
付晓宁侧头尽职汇报,“元首左手边第二个,那个右手拿黑皮本的。”
“他是左撇子?”
“嗯,字写得可漂亮了。”
“知道,上次给你批那两字儿见过。”
付晓宁呵呵低笑,“是了是了,那篇个人总结我可得收好,既是元首亲笔,还有艾微笑的留言。”
桃花支着下巴浅笑,没说话。
“喏,元首现在握手那位就是汪启正,参谋总长,艾微笑的老亲爷。”
桃花是看见一位五星上将正与元首握手,很短的发,戴着一副圆框细边眼镜,像个学者,微笑着。和元首完全不同的军人气质,眉眼秀智,挺符合智囊首脑的特质。
“汪启正和元首二十来年的战友了,听说他们的夫人还是同学。汪启正真正出身贵族,老海因王朝的后代,流亡海外的西宁亲王是他的教父。海因王朝曾有明文规定:谁认一位亲王作教父,谁就必须当军官。虽然王朝早已远逝,规矩还留着。据说汪启正家境艰难,学业却十分优秀,他主攻数学,要不是家里那规矩要从军,说不定这就是位数学家了。”
“看样子就很聪明。”桃花漫不经心说,
“海因王朝基因也好,你看历史上他们家出过好多大美女吧。我跟你说过吧,汪启正的女儿汪四川……”
“说过,中都第一美女么,今天来了么,”还是漫不经心的样子,当八卦聊么。
付晓宁稍抬头四处看了看,“不知道……”
这时候他们前一排元首就坐了。
元首坐下来时似看了她一眼,桃花好像撅了下嘴巴。
元首坐下后对身旁的张朝祥说了几句话。
过了会儿,张朝祥起身喊了声付晓宁,“晓宁。”
付晓宁跟他出去了。
再进来时差不多快开演了,
付晓宁附她耳边说,“元首说这出剧有点长,你要坐不住,一会儿可以去三楼休息室歇歇。”
“嗯。”桃花应了声儿。
开幕了,一先新鲜,桃花还看得进去,因为也有些曲折的剧情,
牧羊女被敌军一个军官强j,怀了孩子,
她的爱人是游击队员,得知这一切,屈辱愤怒要报仇,
牧羊女哭诉,“我肚子里是孽种,他和我都不足惜,你仅为这些私怨不顾大局去寻仇,将会让我更加罪孽深重……”
牧羊女最后还是自杀了,游击队员背负着沉痛的家仇,忍辱负重,终还是配合大局一举全歼敌军。
国恨家仇,配合着磅礴的音乐,先进的舞台效果,确实震撼人心。不过越往后越是些z治性极强的歌功颂德,桃花实在也坐不住了,和付晓宁一前一后起身离开了,随后,贺翔也起了身。
贺翔把她送到元首专用电梯,也没上去,付晓宁陪着她,
电梯里,付晓宁笑,“小齐还没出场呢。”
桃花了无兴趣,两手撑后腰,仰了仰脖子,“我真坐不住了,再一个,想喝水。”
“嗯,刚才我上去见楼上都有准备,还有水果。对了,还碰见小齐了,正好有人端柠檬汁上来,他说不要这,酸死有什么好喝的。呵呵,看来他不喜欢柠檬味。”
桃花一怔,
她对柠檬过敏,那会儿胡滚滚发疯用沾了柠檬水的刀割伤她可不害惨她挠了小几个月……
付晓宁见她想休息就下去了,殊不知,闭目养神的桃花在他出去后就睁开了眼,
没动,仰着头靠在沙发背上,心思重重,
柠檬,小齐,不由她又想起那诡异的一晚……
元首进来时,见她怏怏的,脸色不大好,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过来坐下摸她的额头,其余人见状都出去了。
桃花抬手突然抓起他的手腕,眼神凄伤,似还有泪光,
“那一晚你是不是串通小齐,欺负了我……”
元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