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停战进入谈判阶段,地点就选在双方阵营正中的剑屏山,双方各出三人为代表,我方代表便是师傅主攻,墨惟和韩歆助攻,对方则是蓝正英主攻,另外两个人一姓白,一姓红,听说闽越以教辅国,闽越密宗分了闽越国主一半的权力,是闽越民众信仰所在,密宗之人皆姓白,在闽越,蓝白二姓是最尊贵的存在。
我对此兴趣缺缺,只是好奇问刘澈:“阿澈,对方可是上了一个国主一个丞相一个长老,你不上阵吗?”
刘澈答道:“闽越番邦小国,他们的国主岂能和我们大陈的帝王相提并论,让沈相去就足够了。”说着轻咳两声。
我无语了半晌,他这颗高高在上的帝王心啊,跟我就是不一样,所以说爱吃小油鸡的人都有一颗善良的、大众的、平民的心,没错吧!
谈判正式开始于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我坐在瞭望台上南望青山连绵,清风扑面,携着青草泥土的芬芳,湿润沁凉。一件披风落在我的肩上,乔羽在我身边蹲下。
“这里风大。”他说。
我拉了下披风的领子,指着对面的茵茵山峦笑着对乔羽道:“四儿,我看青山多妩媚……”然后无耻地继续道,“料青山见我应如是……”说毕,连自己都觉得有些无耻了,忍不住低声嘿嘿笑起来,仰头偷看乔羽,刚好迎上他眼底来不及收回的温柔,那一抹映着青山绿水的柔情在眼底氤氲不散,唇角微微扬起的弧度如波心荡开的圈圈涟漪,扩散到了我的心里……
哎呀,我的野生豹子竟也有这样春风化雨的一面,果然爱情是个神马东西,让人变得不像人,百炼钢都成绕指柔了!
我拉着他在身边坐下,贴得近了些。“你不是被陶二叫去了吗?什么事?说完了?”
他点了个头。“因为突然决定议和,所以之前定下的战略方案有所改变。”
“变得如何?”
“改攻为守。”乔羽回答简练。“分调兵力前往剑屏山。”
我食指轻轻扣着膝盖,一下下像敲在心头。“四儿,我心里总有些不安。”
他搭在我腰间的手登时因紧张而用上了些许力气。“怎么了?”
我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背。“没事,只是莫名地觉得山雨欲来……四儿,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你先答应。”我态度强硬了一些。
他默默注视了我半晌,方道:“你明知自己提的要求是我不会的,才会逼我先答应。”
我汗了一下,跟唐思呆久了,我智力有些下降了。
“那……你到底答不答应!”我发狠又心虚地瞪着他。
他沉默地回视我,既没有说答应也没有拒绝。
我咬咬牙,终是叹了口气。“其实,我也就随便一说,也未必真的要你这么做。你们五个人,陶清、唐思都是会照顾自己的人,燕离亦有陶清关照,五人之中,你受的伤最多,但自离了暗门,便再也没有人能伤到你了。”我顿了顿,小心察看他的神色,见他神色正常,便又继续说下去。“这战场上,刀剑无眼,但你们四人技高一筹,我都是放心的,只有师傅一介书生,如今又身入敌境,我心里难免担忧。”
“这是你的不安?”乔羽微一皱眉,眼中闪过疑惑,“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这我自然知道,可我仍然觉得事有蹊跷……”我烦恼地挠头,“可能只是直觉,说不准,只是我希望你能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先救师傅。”
乔羽一怔。“那你呢?你也不会功夫。”
“我?”我也是一怔,随即哈哈笑道,“我一直都在这帐里转来转去,周围有三千精兵,能出什么事呢?更何况还有陶清唐思在,不过他们杀人容易做保镖却不是很称职,所以保护师傅这个任务,还是要交给你。”我像哄小孩那样,拍拍他的肩膀,“这件事,也关乎大陈国运,非同小可啊!”
乔羽低下头沉思片刻,复又抬起头道:“我担负守护大营之职,不能擅离,否则防卫一旦出现缺口,你便会有危险。东篱身边有影子保护,你无须担心。”
“影子?”我愣住了,“白虹山庄的影子?陶清派的?”
乔羽眼中也闪过些微的愕然。“是,你不知?”
我不知,我当然不知,陶清也没有告诉我!
乔羽解释道:“影子不隶属朝廷,直辖于二哥,所以这道命令没有经过你。”
我脑中转了一圈,问道:“还有什么命令是没有经过我的?”陶清私下派了影子保护师傅,怎么没有跟我说?也不对,他要刻意说了,倒好像在邀功,这又不像他的性子了……
我心头滑过甜甜涩涩的感觉,隐隐觉得对不起谁似的。师傅总说,别把他想得太好,陶清似乎也说过类似的话,无奈又有些苦恼,半是开玩笑地戳了下我的额头说——你可不可以别把我想得那么坏……
那个人,原来高傲得紧,目中无人,看我跟看蚂蚁似的,却有一日也会在乎我是怎么看他的。
我在心里得意偷笑,又听到乔羽说:“多数命令是没有经过你的。”
我:“……”登时被打回原形。
“好吧,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什么都知道了。”我怅然一叹,悠悠看向绿水青山。他日若登皇位,不待他们造我的反,我便要先革自己的命,封建君主制太落后了,怎么也该君主立宪制了,让他们自己开议会,我就负责当个执玺女皇,说白了就是盖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