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吗?怎么搞的!”这种常常罢工,需要它的时候绝对罢工的能力,真的要主动罢免它!
她正要回传表达她的意见时,楼下传来电铃声。
这时候是谁?尹璇墨来了吗?应该没那么早吧!可是……也不一定,他这人平常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其实常耍着她玩,有时明明人已经在楼下了,却打电话说很累,不过来了,可是几分钟后却又拎着她爱吃的东西站在门口。
季元瓅兴匆匆的下楼打开门,却见外头站着一名美妇,笑意顿时被错愕所取代,这位妇人应该是她截至目前为止看过最美、气质最好的女人,但她们又不认识,对方怎么会突然找上门,随即她再仔细一看,发觉她和尹璇墨有几分相像,心里狠狼喀登一声,她大概知道对方是谁了,尹璇墨那位出了名的美人母亲,黎海蓝女士。
“阿姨你好,请里面坐。”虽然明知道对方来意不善,但毕竟来者是客,季元砾仍有礼的请她进屋。
黎海蓝冷漠的看了她一眼。“看来你知道我是谁了,那么你应该也知道我今天来的目的,我就不进去打扰了,我把话说完就走。”
季元瓅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脸色一沉,心情也跟着荡了下来。
“相信我公公已经找过你了,也告诉过你我们觉得你不适合璇墨,璇墨是尹家的长子、长孙,虽然外人都认为他是个天之骄子,但其实他有很多的无奈,季小姐也是成长于这样的家庭,相信不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要结亲的对像除了门当户对、品貌端正外,好生养更是重点。季小姐除了第一项之外,有哪一项是符合的呢?嫁入这样的豪门世家,要是诞不下子嗣你会很辛苦,为人父母的我们也会很为难,更何况如果你真的不长寿,璇墨以后要怎么办?”
季元瓅沉默的听着。
“那孩子一向淡漠冷情,我们还在想,以后当他的女友或妻子的人,只怕得多担待了,可自从他遇见了你,我们才发现原来他可以有这么多表情,然而他情绪的起伏波动越大,我们就越担心,因为那就表示他对你相当在乎,我从来不知道我那冷情的儿子可以这么喜欢一个人。
“季小姐,如果你真的喜欢一个人,怎么忍心让他承受未来没有你的日子?又如果你真的喜欢他,怎么忍心他因为你而招来灾祸?也许你会觉得我们只是为了反对而反对,但如果你了解一些事情后就会知道,我公公在你还小的时候就开始想方设法不让你和璇墨相遇了。”
季元瓅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黎海蓝。
“尹家是国师之后……”黎海蓝大致提了一下尹道一是多么欢喜尹璇墨的出生。“尹家祭祀、卜算那一套我不懂,只知道璇墨的八字极佳,但命格中却有个极严重的漏洞,那是累世累劫的业,即便我公公精通命理,用补运的方式也无法消弥。我公公排了璇墨的流年,说他二十九逢大劫,却始终排不出对方是谁,直到你三岁时你爷爷为你卜卦,无意间才发现那个人就是你。”尹道一为孙子排流年时,季元瓅都还没出生。
季元瓅难掩讶异,原来当年除了婚纱会馆的那位年轻的算命师之外,另一位尹姓神算就是尹璇墨的爷爷?!
“尹家会移民,其实也是以消极的方式避开你,就怕你和璇墨会相遇,却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黎海蓝苦笑,两人相对默然无语了一会儿,她才又回过神来,看着季元瓅颇为正式的穿着问道:“璇墨要带你一块参加寿宴吗?”
季元瓅低下头,没有回答。
“你可以不要去吗?”黎海蓝看着她问道。
这孩子美得很有灵气,就外貌而言,儿子的眼光不错。
虽然对于季元瓅的传闻不少,也不太好听,但她都没真正相信过,可能是因为她身边的那一只是更多是非的制造者,所以她早就练就了冷眼旁观的好功夫,没和当事人真正相处过,就不要误信谣传,更何况以她儿子的精明,没道理看上一颗歪瓜劣枣。
她知道季元瓅必定有她迷人的优点,可她没办法承认,多承认一分,就少了一分拒绝季元瓅的坚持,今天她刻意摆出气势加以威逼,如果对方肯与她唇枪舌剑一番她还好过些,偏偏这孩子一直乖乖的挨打,反倒让她像是电视剧里那种妖魔化身的恶婆婆。
虽然对季元瓅感到不舍,但为了保护儿子,她只能当个自私的母亲。
季元瓅缓缓摇了摇头,回以一抹带着苦涩的笑容。“我答应过他,不想他失望。”
这场寿宴给季元瓅的感觉,比参加告别式更难过。
尹璇墨介绍她认识了一些人,正如她所预测的,来参加宴会的人,不是尹家就是黎家的亲朋好友,或多或少应该都认为她不适合他,不论是知道真相也好,还是觉得她恶名昭彰配不上他也好,总之,他们对她不是生疏得近乎冷漠,就是没什么好脸色。
寿宴上的餐点采欧式自助方式,季元瓅勉强吃了一块握寿司后,就觉得胃一阵火热刺疼,尹璇墨见状,忙说他车上有胃乳,就先暂时离开去拿。
衣香鬓影、杯觥交错中,隔着二十步左右的距离,季元瓅的视线和尹道一交会了。
她很想问他,当年他发现她是他孙子命格中唯一一颗老鼠屎时,为什么不跟她爷爷说?
至于她为什么会知道他没告诉她爷爷,是因为方才黎海蓝离开后、尹璇墨还没来接她的空档,她打了电话给人在美国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