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四年前的尹清妍给南宫晗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就算她现在改变了很多,但却改不了一个人骨子里的性格。
只要一想对方那副贪生怕死的嘴脸,南宫晗心里那好不容易才萌生的淡淡好感也跟着颓败了下去。
可是直到不久的将来他才明白,原来有些事物的表面伪装能力太强,就是眼光犀利如他也是很难看清楚所谓的本质。
“喂,别拿爷跟那些肤浅之辈相提并论。”重重的一拍桌子,就连他的好兄弟也当自己的喜欢是一时的迷恋兴趣,也难怪那个小女人不信了。
找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傅澜清不禁苦恼了起来。到底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让对方相信自己绝对不是拿她做什么挡箭牌,更不是什么好玩而已。
时光若是退回到从前,他也不会想象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会为一个曾经几乎就没有用正眼看过的女子而动心。
只能说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感情那么复杂,哪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似是一番彻悟,傅澜清略带着一丝沧桑的味道侃侃而谈。
“你的嘴上不是什么带刺的兔子挠痒的,我看是给尹清妍咬的吧?”子夜般幽深的墨黑瞳仁微微一紧,食指轻敲桌面,南宫晗毫不犹豫的将那层薄薄的窗纱捅破。
“咳咳!”清俊的面庞闪过一丝淡淡的尴尬,傅澜清闻言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个话题不还是他们刚刚进门的时候谈论的嘛!要说这晗的记性可真够好的,自己也就随口那么一说,对方居然还就真的给记下来了。
“逸云,你要是想好了该怎么说,就开始吧!”放下手中的酒杯,以防南宫晗又来什么雷人的言论给他咳死。傅澜清睨了一眼相对沉默许多的萧逸云,不禁在心中暗叹起逸云和晗肯定是给人掉包了。
以往说话多一些的都是逸云,今天反而换成了一向惜字如金的晗!
“澜清,好端端的尹清妍干嘛要咬你?”而且……还是要在下唇这般暧昧敏感的位置!
萧逸云明白,傅澜清绝非那些肤浅之辈。那么,他和尹清妍之间……肯定有过什么连自己和晗都不知道的事。
对了!
脑中灵光一现,萧逸云突然想起百花宴那天落水的闹剧收场以后,他们在去御花园的中途上傅澜清借故离开。
百花宴开席之前澜清就是跟尹清妍一起进来的,本来他一直当那是巧合罢了,而现在……“喂,爷该说的已经说完了!”故作不耐的翻了翻眼,傅澜清再次催促“现在到你了,别再磨磨蹭蹭的!”
身为男人,就算南宫晗和萧逸云再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也知道萧逸云嘴上的咬伤肯定是在接吻的时候留下的。
否则……就算咬到哪里也不可能咬到那个位置!
该不会是澜清他用强的,尹清妍不愿意,所以才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南宫晗抿了抿唇瓣,萧逸云敛了敛眸子,两人的心里此刻尽是绵绵不断的浮想!
不管尹清妍是不是自愿的,但澜清吻了她却是铁板钉钉的事实!心头瞬间掠过一丝名为不快的情绪,南宫晗忽视,萧逸云困惑。
他为什么会觉得有些失落?难道是习惯了那个女子往日里的纠缠,所以习惯不了现在的落差?
因为如今的她不再纠缠自己,因为如今的她闪耀的连自己那个眼高于顶发誓非绝代佳人不可的好兄弟也动了心?
想想可能用不了多长时间傅澜清就会带着尹清妍以红颜知己的身份来见自己和晗,萧逸云心中一时感慨良多。
澜清是这般的优秀,这世上的女子有谁能够抵抗得了他的魅力?尹清妍虽然暂时没有接受他,但那个暂时的时间肯定不会太长。
那首诗,尹清妍在舞之极致的时候吟出的那首诗。这几日的夜里,每当萧逸云独自一人享受清净的时候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
风曾盈袖花满天,寂寞瑶琴拔离弦。剑光悄指凝眸处,不识情愁是红颜。三更流连酒千觞,绿腰舞罢共翩翩。霓裳如虹环佩裂,难解心头千千结。韶华易逝酒易尽,落叶依旧独徊旋。梦中轻拢又慢捻,不见珠泪落襟前真当是……难解心头千千结!
“三年多前,大概就是现在这个时候。有一次我出城办事。回来的路上碰到了菱秋。”
“当时她正带着丫鬟逃命,将军府那些保护她的护卫已经悉数折损在了歹人的刀下。”沁入玉质的音色好听的像是溪水拂过,萧逸云回忆起往事,缓缓地道来。
“虽说叶将军与我父亲在政见之上向来分歧,但是遇到这样的事情,我也不可能坐视不管。”就连江湖草蜢都明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道路,饱读诗书如萧逸云这般的君子更不用说了。
“那帮人的武功很厉害,像是受过了专门的训练。以我的实力对付起他们也不是难事,但是在打斗之中还要分心保护几个女子,就比较麻烦了。”
那帮人的目标旨在叶菱秋,所以当他们发现自己不是萧逸云的对手,就立马改变了对策。留下大部分的人与之周旋,而对付叶菱秋主仆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只要一个人去就绰绰有余了。
“我的轻功虽然不错,但还没有好到可以同时带上几个女子一起走。”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虽然这片大陆上没有闻名中外的兵书《三十六计》,但是那个道理萧逸云还是大概明白的。
“我被他们缠的很紧,等到突围之后,只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