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香兰这一生也就活儿子了,在她眼里儿子就是一切,就是全部,就是生命,她也宠儿子,可不会象6燕那样不分轻重的宠,该有的教化她都教了,凌寒是顽皮,可他是挨着老妈的扫帚疙瘩长大的,犯了错那是真打,绝不留情的,所以好些道理凌寒心里清清楚楚的。
从老妈眼里凌寒能看到她为刚才的话动了真气的神情,虽然老妈隐藏的很深,但他也晓得这趟可能避不过了,老妈的脾气他太了解了,该罚绝不饶,哪怕事后心疼的要命是另一回事,用凌香兰自已的话说,惯肯定是惯你,谁让你是我宝贝儿子?打同样打你,打死你也得认命!
“妈给你找件孝衣披上吧,什么也不戴你也不怕人家笑话?”
凌香兰抹了眼泪问母亲还有没有孝衣,老人家说立柜底层还有,随便给凌寒披件就行。
几分钟之后,凌寒外面罩上了极简陋的白孝衣,还有个贴着蓝色纸桃的白孝帽,孙子孙女的孝帽上都是红桃,外孙们都是蓝桃,村里讲究这个,外面人能从孝衣上认出你和死者的关系。
这个时候凌家同宗族亲也都来了,六叔公赫然也在其间,他年龄没凌老爷子大,可他辈份大,这些年凌家宗族的人大都出外谋生了,留在村里的为数不多了,全是些老弱病残的。
凌家老爷子也不是国家干部之类的,按村里习俗要土葬,几个儿子虽是政府干部,但父亲土葬的遗愿早就有过交代,为此受了行政处分也得认命,其实管的也没那么严,兄弟几个也是小有身份的人,不是在城里明目涨胆的治丧,在乡下里也没人管他们这种事。
凌寒一夜都跟着老妈,劝她吃劝她喝,生怕老妈屈委了,不过凌香兰不会因为儿子这般孝顺就忘了他的错失,后半夜人们全去了东厢睡觉,凌香兰也还守着,凌寒最后枕着老妈腿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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