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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门前犹豫,柔娜却在里边说话了,她说:“寻欢,把电视拨到少儿频道!”
柔娜急急的语气显得那么生硬,从来不曾有过的生硬,生硬得简直让我无法理喻。我那“砰砰”乱跳的心,胡思乱想的大脑,哪经得住她这一打击,顿时我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一切都错了,我原以为柔娜在雨里撑起一把雨伞是为我了,我原以为柔娜在卧室叫我是和我一样渴望两情相悦了……原来都不是,她只是为了雪儿!她撑伞只是为了不让雪儿被淋湿,她叫我只是为了雪儿要看动画片!
我回到客厅,我把电视拨到少儿频道,雪儿又回到了沙发上。她是那么高兴,而我心里却特别难受。
我独自走进了自己人的卧室。我被柔娜的话气糊涂了,糊涂得把什么都忘了,连门也没关,只知道站在窗子前对着外面发呆。
这场雨来得快也去得快,刚刚还那么猛然,现在却停了,已经快黑的天空反常的明亮了起来。
可我没看到彩虹!
在我的故乡,我是经常看到彩虹的。当下雨天心情不好时,我都会对着初晴的天空眺望。妈妈也会陪在我身旁,一看到彩虹我们就会忘记心里的忧伤。现在回想起来,才知道妈妈那时看到的和忘记的都比我更多。
在这高楼林立的城市,被雨水冲洗得干干净净的城市,我却看不到我心中的彩虹。妈妈也永远的去了,再没有谁能理解我心中的郁闷!
我转身走到床边坐下。我一直以为只有子郁才像个女人,现在才知道我自己又何偿不是?此时此刻我竟像林黛玉一样多愁善感,独自一个人伤心起来。
我不知道柔娜是怎么进来的,我没有听到她进屋的声音,只是当她用肘轻轻的碰我,柔声笑着问“怎么?生姐姐气了?”时,我才发觉她竟然坐在我身旁,像在出租车里那样近近的坐在我身旁,就差没有把她那头发还有些湿的脑袋在的我的肩上。
就她碰我那一瞬的肌肤相擦,就她那么一声春风般的“姐姐”,我心中所有的怨气竟一下子就融化了。
我说:“哪有,我怎么会生姐姐的气呢。”
我从小就和妈妈相依为命,除了妈妈再无别的亲人,现在妈妈永远的去了。在舅舅家寄生的那段日子,我没感受到过半点亲情。在我举目无亲,无依无的时候,柔娜主动做我姐姐,并像姐姐一样关心着我。虽然我并不想她只是姐姐,可毕竟她和我以前只是一对没半点关系的陌生人,她能做到这样,我又夫复何求呢?
柔娜也许以为我还在生气,叹了口气说:“我刚才语气是重了些,可我是着急呀。我是怕你让雪儿看到别的节目。你知道吗?雪儿看电视时突然昏过去好几次了,每次都像你上次遇到的那样吓人。雪儿心脏不好,雪儿曾经受过很大的剌激,也许是那些电视里的某些镜头让她记起了什么。”
我这时记起了那天那个老医生的话,我也禁不住想问问柔娜雪儿到底受过什么剌激了。可是柔娜却站起身来,自说自话的问了句:“她到底想起了什么呢?”便走了出去。
这么说来,柔娜那天并不是在对老医生隐瞒,只是她自己也确实不知道?
我跟着柔娜走出了卧室。雪儿认真的看着动画片。看着可爱的雪儿,安静而开心的雪儿,我不禁想,难道雪儿身上隐藏的迷,竟比柔娜和刘一浪,来福和他表姐,子郁和忆兰还要多?
那些问题一直缠绕着我,直到第二天上班我也没能放下。当然我更放心不下的是忆兰。她昨天问我的话我还没回答。我怎么回答她呢,刘一浪昨天才严肃的对我说过,在公司里最好装着和柔娜素不相识,可是一说和来福他们的相识,一说到孩子,我就不得不说到柔娜呀。
偏偏正在我私下为难的时候,忆兰却出现在了我眼前,她在那边向我点头,示意我过去。她还是那么笑着,我看不懂她的笑。但她越是那样笑,我就越是心慌。我想起了那句歌词“笑有多危险”,忆兰动作太快了,刚对我有点猜疑,就采取行动了。
我站着没有动,我在想我到底该怎么办,直到我想起了当初自己不给死去的妈妈丢脸的誓言,直到我想起了当初被赶出舅舅家的情景,我才暗暗下了决心,我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刘一浪的话不是圣旨,我就是告诉忆兰我和柔娜相识又与他何干!难道只允许他刘一浪认识柔娜不成!
可是这时刘一浪不知竟从哪冒了出来,他从我身边经过,在擦肩而过的那一瞬,他望了望我,问了句:“总经理找你?”
就他那么一望,就他那么一句话,我那决心便彻底动摇了。我分明感到无论是刘一浪的眼神还是刘一浪的话都另有含义,像一巴刀子,锋利而冰冷。
我再去看忆兰时,却不见了她,我知道她是进办公室了,她一定在办公室等我。多么阴险的忆兰啊,她怎么就真的像《一米阳光》里那个违背良心篡改遗嘱的伊川夏!是的,她要对我采取行动最好避开大家,最好不在光天化日之下。
我忽然觉得好孤独,忽然再也没什么顾忌了,反正我现在进退两难,我把心一横,就走过去推开了忆兰办公室的门。
忆兰见我进来,对我点头微笑。依然是先前那样的微笑,让我不懂让我担心的微笑。
不同的是子郁坐在旁边,我怎么也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