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参谋长,胡军帅已经把凤阳打下来了!此次缴获了两万多斤火药,胡军帅给您送来了一万斤。”寿州军分区司令胡成和派来的通讯参谋给韦泽带来了“喜讯”。
“你们胡军帅扩军了不成?”韦泽只能想到这个理由。若不是扩军,胡成和也未必短期内就需要如此之多的物资。
通讯参谋答道:“总参谋长明鉴。胡军帅在寿州附近很多地区都开始收税。在凤阳附近尤其扩张了很多地盘,当地大批的百姓前来投军。”
“那胡成和就不怕清妖打回来之后向当地百姓二次收税么?既然收了人家的税,那就有保护一方的责任了。他在淮河以北能弄出些什么呢?”韦泽问道。
通讯参谋对韦泽的保守看来并不太支持,他答道:“总参谋长,眼下清妖一路败退,我军不断扩大地盘,以现在的趋势,我们控制整个安徽根本不用花费太多力气。”
韦泽懒得与通讯参谋就战略判断做过多的讨论,他问道:“胡成和扩充了多少人?”
“现在十五军和十九军已经有了三万人的规模。”参谋答道。
“扩张了三倍是吧?怪不得胡成和敢留下两万斤火药,若是没有这么多火药,他连部队训练都只怕完成不了。我知道他开办了一个兵工厂,不过胡成和现在手里面有这么多火枪么?”韦泽问道。
“所以胡军帅请求总后勤部向寿州提供更多物资。胡军帅保证,只要物资能跟得上,他能确保从寿州到洪泽湖口之间的淮河防线不出问题。”通讯参谋认真的转述着胡成和的观点。
“胡成和是不是想让你高速我,他已经做好了进攻五河的准备。打下五河之后,胡成和让19军守五河,他自己带着15军守寿州和凤阳。”韦泽带着一些嘲讽的语气说道。
通讯参谋愣了好一阵,才试探着问道:“总参谋长,胡军帅已经给您发过文件了么?”
“哼哼!”韦泽冷笑一声,“这还用发文件?看看地图不就清楚了么。再说了19军还准备办成水军不成?还是准备让19军到了洪泽湖再扩一次军?胡成和怎么想的啊?或者说,水军的事情,他想过没有?”
“总参谋长!您这太神了!”通讯参谋立刻对韦泽大拍马屁,“胡军帅这一个多月在寿州四处出兵,清妖是望风而逃。胡军帅看局面不错,就按照总参谋长提出的守江必守淮的战略,制定出一个从寿州到洪泽湖口的防御体计划。如果以六万部队在这个地区实施进攻型防御。”
“那他这六万部队是野战军还是税警团?”韦泽笑道。
“那个什么团?总参谋长您能再说一次么?”通讯参谋没听说过税警团这个名词。
“没什么,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韦泽并不想批评胡成和,毕竟能够坚持韦泽定下的守江必守淮的战略,这已经是算是有战略视角了。至于把野战军办成税警团,韦泽也不觉得这思路有什么问题,要知道当年时代的几支税警团战斗力都不能算是弱。
“你回去告诉胡成和,如果他要搞这么多吃饭的嘴,我们后勤根本供应不上。我建议他看看历史上有关军垦的例子,例如曹操搞的屯田制度。有人的话,不如搞屯田。”
打发走了胡成和那边的人,韦泽不想费功夫考虑胡成和建立淮河防线的野心。这个想法看似非常合理,实际上属于没抓住问题关键的典型案例。
在新式通讯技术以及社会制度建成之前,各国都是皇权不下县。欧洲是封建主横行,美国是地方利益集团独霸一方。与他们相比,中国的皇权对基层的渗透已经算是相当不错的。
但是韦泽知道人类历史上空前的社会管理体系,这个高强度的管理体系,不仅是能让中央政策深入县级别,更能让基层组织深入到村里面去。而胡成和的问题就在于没能理解基层的意义。
韦泽现在的完粮纳税,本身就是对基层的一次洗牌。最好的结果莫过于韦泽能够通过完粮纳税打造出一个全新的农村体系出来。当然,这并不现实。新中国的全新农村体系,首先有一个工业思路作为支撑,而且新中国发展迅猛的工业,也在向农村提供了大量的重工业反哺。韦泽手里面没有这两方面的条件。
如果说韦泽是明知道自己手里的筹码,胡成和明显更差一些。他对现状并没有理论性的理解,而是简单的认为靠军队把清军排除在根据地之外,就能解决问题。这无疑开始走向穷兵黩武的方向。眼下清军水平烂,这么做还不算昏招,如果满清朝廷里头真的有聪明能干之辈,能化解这个局面的办法多的是。
所以韦泽只能先让胡成和自己折腾,他的注意力放到了另外一件事上。如果北伐的话,北上的道路很多,可到底沿哪条路回到安徽?
“齐王,要不要从君子营里面抽人加入北伐军?”韦昌荣问道。
“从君子营里头抽人?”韦泽愣住了。
君子营是韦泽学习石勒的举措。控制区内,所有被定为地主士绅的家族,都得出一个人参军。这些人被归于“君子营”里头。韦泽说的自然是好听的很,这帮人也可以按照军属待遇,他们的妻子儿女可以不交税,他们的父母也能够减少3的税。韦泽还宣布,这些人经过训练和培训,就可以作为未来军官以及文官预备役来使用。
韦泽从来没有对地主士绅说过,他的部队里头并不存在幸进的概念。这个“君子营”待遇再好,也不过是为了让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