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贵忍不住笑道:“古有吕布这个三姓家奴,今有你这个三姓美女,倒也相映成趣。”
洪韵儿板起脸孔愠道:“说正经事呢!洪宣娇是洪宣娇,我洪韵儿是洪韵儿,你别混起来说啊!”
萧云贵急忙憋住笑道:“好、好,我正经听,你接着正经说。”
洪韵儿白了他一眼续道:“王家在太平天国中失势之后,就一蹶不振,后来洪秀全称天王之后,凡是王姓都改了黄姓……”
萧云贵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算上这个是四姓了,真是奇葩啊。”
洪韵儿大怒,手中不知何时又把短刃拔了出来,怒道:“鼻涕虫,你找死是不是?”
见她又动刀子,萧云贵只得收起笑容来,洪韵儿恨恨的道:“你别小瞧这个洪宣娇,说真的她也算是个奇女子了,武艺精熟不说,而且做事敢作敢当,一点不熟男子。很多时候洪宣娇能坚持己见,萧朝贵又惧内,有时候没办法只能求杨秀清,请天父下凡管教,到后来干脆天兄也下凡管教洪宣娇。你说杨秀清和萧朝贵是不是很无聊,对付一个女人居然要跳大神,对了天兄下凡的事你该不会也不记得了吧。”
萧云贵忍住笑,正色道:“这件事倒是记得,想来萧朝贵是当做振夫纲的威风之事,所以一直不敢或忘。”
洪韵儿哼了一声道:“你要记着,今后我们两人在别人面前可不能太过亲密,这夫妻俩关系不好的,明白了么?”
萧云贵闻言眼睛一亮,有些期待的道:“你的意思是没人的时候我们俩就能亲密些了?”
洪韵儿脸上一黑温言道:“没人的时候我们还是原来的同学关系!”
萧云贵失望的撇撇嘴道:“那多没劲儿。”
洪韵儿扬了扬手中小刀,冷冷的道:“我现在可不是从前任人欺负的洪韵儿了哦,你自己掂量掂量。”
萧云贵心中一凉,自问武艺上不属于她,但这小娘皮的刀法实在是太快,要是拿捏不好就会受伤,还是徐图缓进,慢慢攻略方为上策,当下急忙摇头道:“不敢、不敢。”
洪韵儿嗯了一声道:“就这么说定了,还有萧朝贵的身世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萧云贵咦了一声奇道:“萧朝贵的身世?这个倒是印象模糊,好像萧朝贵本来不姓萧对吗?”
洪韵儿轻叹道:“这个西王真是身世坎坷,想不到他连自己的身世都不愿想起,还真是可怜。”当下洪韵儿又讲起了萧朝贵的身世来。
原来萧朝贵本姓蒋,生父蒋万兴,桂平县平在山人,家中贫苦万分,家中已有子嗣,萧朝贵出生后无力养活,便过继给武宣县的萧万胜家为养子。萧家也是客家人,后来因受当地土人欺凌,只得迁回桂平县平在山下古棚村居住。
萧玉胜后来又有了儿子萧朝隆,对养子萧朝贵便不好,萧家的家境,萧朝贵从小便饱受欺凌和白眼。后来萧朝贵有了天兄下凡情形便不一样了,借着天兄下凡痛打养父萧玉胜和自己的义弟萧朝隆几顿板子,方才出了这口恶气。
听了这些话后,萧云贵默然片刻才问道:“这是萧朝贵同洪宣娇讲的么?”
洪韵儿点点头道:“那时候萧朝贵还没上位,儿时苦难的往事只说给了洪宣娇听,所以才有后来天兄下凡教训萧家人的事。”
萧云贵似乎感触自己的身世,黯然道:“原来萧朝贵也是个没人要的孩子。”说到这里猛然发觉洪韵儿又在盯着自己,萧云贵打个哈哈,笑道:“说了半天,肚子饿了,我们下去吃点东西吧。”说完自己起身先走,洪韵儿在他身后跟着,却发现萧云贵偷偷的伸手抹了抹眼角,似乎是在擦拭泪水,心中不禁哀叹,原来不论是什么时代,从小没有父母之爱的孩子都是挺可怜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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