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寻找能给乐于时做心脏手术的医生。乐于时的心脏病是天生的,越早治疗越好,但已经拖了那么多年了。手术的风险越来越高,沈离不想赌。
而现在,一切都做好了。乐于时的心脏源和医生,以及费用都准备好了。
乐于时被迫前往国都去做换心手术,术前的身体调养、准备,手术,术后观察,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排斥期,和术后恢复。他前前后后都挺了下来了,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每天夜里值班医生走后他就在床前,看着远方,像是要触及很远很远的地方,到达某个人所在的地方。
他第一次觉得,跳动不是一件令自己痛苦的事,生命正常的机能活动不是对自己沉重的负荷,不必在数着时间过日子,担心着某一天在什么时候会突然死去。他第一次发现,原来健健康康的活着原来是那么幸福的一件事。
等他再一次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一年之后的事情。回去之后,他摘下来脸上的绷带,露出那张俊俏漂亮、雌雄莫辩的脸。一双桃花眼,微笑的时候,眼角微微上翘,勾魂夺魄。
他顺着记忆,来到了沈离说的地名,他所在的大学里。他似乎是因为有那么点类似于近乡情怯的原因吧。穿越大半个城市,隔了一年多的时间,当快要见到那个人的时候,反而越来越不敢靠近了。从公交站台到学校的这段距离他走的非常缓慢,磨磨蹭蹭。
在大学的门口,他看见了来来往往年轻漂亮的哥哥姐姐,浓重的书香,每个人身上都有着一种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与自己生活了快十二年的孤儿院小院天差地别,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乐于时其实当年已经十岁了,可是一直以来重病缠身加上营养不良才让人觉得他才七八岁一样。而现在乐于时觉得自己似乎更加害怕见到那个人了。
“哎,你知道吗?听说金融管理学院的沈离又拿了一等奖学金了。”
“这算什么,他不是一直都拿吗?听说前段时间他的论文还在期刊上发表出来了,他的教授简直拿他当得意门生,在其他班授课动不动就说沈离怎样怎样。现在有几个不认识他的?”
“听说,学校学生会会长尊卑退下来了,现在他们都估计这是要传位给沈离了。毕竟他那么能干,呼声也高。”
“关键是,他还长得巨巨巨帅啊,没看见昨天校花都跟他表白了吗?”
“真的吗?就那个新晋的校花小学妹?她长得很漂亮,估计是历届校花里最好看的一个了。那沈离怎样?他答应了吗?”
……
乐于时从大门口到沈离学院的这段路程,听到了很多关于沈离的事情,顿时间他觉得那个人真的、真的太厉害了!让他不由得心生崇拜,但同时又有些自卑,看着自己这一身旧旧的,洗得泛白的衣服,他有些扭捏,这样子……真的能去见他吗?
乐于时在学院外等了好久才见到记忆中的那个人,他依旧那么俊美非凡,总能在人群中一眼看见。
但是他似乎太忙了,他身边跟着一些人,似乎在讨论着什么。他边走边看着手中那几页纸,很快就皱着眉头说:“你的ss步骤和方法都没有错,就是这边这个数据错误了。”另一个人赶紧凑过来看,然后说:“还真是,数据太多,一时间没注意到。幸好,幸好。不然又要被陈教授骂了。”那人一脸劫后余生的样子。
乐于时在他们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口:“沈……”
很可惜他的声音太小,沈离又讨论学术,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就径直从他的面前过去了。乐于时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心里酸酸的,或许是他们的差距太大了吧,一个是天之骄子,受众人追捧,另一个是孤儿院里脏兮兮的小孩,受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