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朝石韫玉的住所而去。
嘴上说着不去也行,最后还是去了。木萧山三年一次的考核大会,他这个首徒没有理由不上心。
木萧山作为众仙山之首,其三年一次的考核大会向来是大操大办的,主要目的就是选拔一批人进入木萧山修习仙道。众多想要修仙之人都慕名而来,最后留下的人却寥寥无几。有些富家子弟期望用金银砸开木萧山的大门,结果到最后钱也没留下人也没留下,竹篮打水一场空,只能跳着脚在山下怒骂。
花家也曾为了花倾楼给木萧山砸过不少钱,可花倾楼自己争气,不光一路过关斩将摘下了头筹,还凭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哄骗着石韫玉把手下的钱统统送还给了花家。
不愧是广陵花氏出来的孩子,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深谷幽林之中,有一池不小的湖泊,中心一座小岛,几簇荷花隐去了一个小亭。几个身着木萧山服制的弟子匆匆走过,见到花倾楼便道:“大师兄。”
花倾楼手执一柄折扇,在手中旋出了花,拦住人道:“师尊在静心亭?”
那弟子道:“师尊在里面等您。”
从岸边道湖心没有桥,花倾楼撩了下衣摆,洁白如雪的长靴略一点水面便腾空飞起,转眼间便到了静心亭。石韫玉正坐在亭中的一张石案上闭目打坐,就连花倾楼走到他面前也没有睁眼,只是道:“来了?”
花倾楼躬身作揖行礼道:“师尊。”
“白天叫你你不来,眼睛全贴你那师弟身上了。你好歹也是首徒,以后多少注意点,别老想着钱啊钱的,传出去以为咱们木萧山缺钱呢。”他的声音依旧温和有力,可多少带了些不容抗拒的意味。
花倾楼微微直起了身:“弟子明白。”
石韫玉又道:“这次卖了多少钱?”
花倾楼嘿嘿一笑,搓着小手没皮没脸的蹭到石韫玉身边,蹲下道:“师尊,小师弟发质可好了,可他好像被我吓着了。”
石韫玉闭着眼,举起手中的玉笛,在花倾楼头上轻敲了一下:“上半辈子真是穷死的。”
“对了,这次考核大会,都有谁要来?”
“除了缥缈峰的方师叔,其余五大仙山的师叔师姑都会来,其余的仙山仙门也会到场。如兰峰的云师姑从东海带回了一颗成色极佳的珍珠,说要赠予我们。”花倾楼正色道。
缥缈峰峰如其名,其峰下弟子主云游济世,几乎每时每刻都能看见缥缈峰一群白色道袍翩翩的弟子挽着拂尘入世救人。为百姓消邪祟,为官吏正心境,且几乎是无偿服务。尤其是缥缈峰主人方砚之,更是一年四季见不着踪影,倒也真应了“缥缈”二字。
石韫玉略一颔首道:“砚之时常缺席,说来我已经两多没见过他了,上次见他还是在归一散人的生辰上。倒是云师妹,每逢木萧山办什么大活动,她都要赠予厚礼,真是难为她了。”
花倾楼简直哭笑不得,他早就听闻如兰峰峰主云婵欣慕石韫玉,只是碍于师兄妹情谊,一直不好意思直说,只能靠送点女儿家小礼物来有意无意的暗示他。结果几乎全修真界都知道了,当事人却真当是师兄妹情谊,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他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吞吞吐吐道:“还有一事。”
“嗯?”
“魔族那边也……送来了贺礼和帖子,魔族的苍霜君……也要来。”花倾楼面露难色,难得的有些磕磕绊绊,一边说一边偷偷看着石韫玉的脸色。
石韫玉紧闭着的眼终于缓缓睁开,清澈的眸子里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雾气。他望着湖岸边来来往往的木萧山弟子,微风拂过湖面,掀起了几层波澜,荷花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