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就完全被施咒人掌控在了手里,不仅要忍受蚀骨之痛,还要提防各种妖魔鬼怪的侵袭,而且时间不定,全看施咒人的心情,也许下一刻就会要了你的命,也有可能一辈子都不来招惹你。
有一种最简单的解咒方法,就是直接杀了施咒人。然而杀了施咒人就无法解咒,即使最后中咒人能幸免于难,也要忍受一辈子的蚀骨疼痛。
阿婉笑道:“就是想让玄朔君帮我一个忙而已,如果深陷危难之中的话,想必玄朔君是不会帮我这个忙的吧?”
两人站在原地嘀咕了许久,花倾楼回头一看,发现莫思归并没有跟上来,于是道:“你俩干什么呢?”
阿婉眯了眯眼,绽开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长得好看呢。”
她扭了扭身子,从莫思归身上跳了下来,笑眯眯道:“我的腿不疼了,我要回家。”
花倾楼疑惑道:“你刚刚还说自己没家了,现在要回哪里去?”
阿婉捂住嘴,咯咯地笑着,我刚才都是骗你的,我才不是你未婚妻呢。你们花家的桃树太漂亮了,阿婉没忍住,就想翻墙进来看居然全信了啊?”
姑娘,你这么小就会驴人真的好吗?
花倾楼蹲下身,苦口婆心道:“阿婉,以后不要这么轻易地就闯到别人家里。万一对方是个坏人,你又这么好看,被歹人卖了可怎么好?万一以后再也见不到你爹娘了怎么办?”
在谆谆教导了一番不要随便闯入陌生人家里的常识之后,花倾楼哄走了这个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就要嫁给他的小姑娘,还从桃林里折了几枝桃花送给了她。拍着手上的灰回来的时候,看见莫思归阴沉着脸站在原地,便问:“外面风大,怎么不回去?”
莫思归醒过神来,勉强笑了笑:“我想等渊哥哥回来。”
花倾楼再次感叹,如果面前这个温顺可爱的人是个女子就好了。
越这么想,他就越对莫思归面具后的真容感兴趣,就凭莫思归露在外面的这部分,就足以说明面具之后的人应当是一个翩翩公子。
正这么想着,他猛一伸手,朝莫思归的面具抓去。
莫思归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侧身闪过了花倾楼的手。花倾楼扑了个空,一个重心不稳,非但没有如愿以偿地看到莫思归的脸,反而扑进了莫思归的怀里。
花倾楼再怎么不要脸,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也会感觉不自在,况且这个人还比他小。他推了推莫思归,对方却把他抱得更紧了:“瘦了。”
那双抱着他的手在他背后游走着,最后停留在那一块突起的蝴蝶骨上,轻轻按了按。花倾楼也不是什么脸皮薄的人,被摸了几下就放松了下来:“干嘛?你还见过我胖的时候啊?”
莫思归道:“没有,但挝古帧!
花倾楼刚想笑他一本正经,突然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钻进了他的鼻子,他下意识吸了吸,便觉得浑身上下一阵酥麻,明明刚才太阳还高高地挂在天边,下一秒就被黑暗所吞噬。睁眼望去,只见眼前是越来越浓的白雾,让他愈发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这是哪里?
☆、不眠一
“渊哥哥?渊哥哥?”
花倾楼甩了甩脑袋, 眼神逐渐恢复清明, 那股幽香仍然萦绕在他鼻尖,不过比刚才淡了许多。他有些紧张地握了握拳,道:“这是什么地方?”
他站起身, 一阵天旋地转袭上了他的大脑, 眼看着又要倒下去,莫思归忙扶住了他,开口道:“还好吗?”
……我感觉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