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下巴,一脸春意荡漾。昨夜自己可不是色令智昏麽,竟然生冷不忌,抱著一大块冰就地发情。不过顾西樵的身材真是有看头啊,那腿、那腰、那胸,最厉害的是那种神情啊……唔,大冰块不记得倒罢了,若记得,自己还不被他道理一套套训到狗血淋头。以防万一,在他回来前真得好好想套脱身妙辞不可。
忽闻“叩”的一声,是有人曲起手指在门扇上敲了一记。颜介心里咯deng一下,慢慢地转过脸,片刻前被他意淫的人挺拔地立在门边,也不知有多久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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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有些字显示不出来啊,发表後会变成“!”,用繁体字输入还是没用,只能用拼音代替了囧
☆、第十章偷蒙拐骗
“顾兄,你今天好早啊,嘿。”颜介讪笑著打个招呼,一脸“书到用时方恨少”地埋到书页里,大声念到:“子曰:‘臧文仲其窃位者与?’”
“为什麽做那些多余的事?”
“‘知柳下惠之贤而不与立也。’这臧文仲真坏心眼,明知柳下惠有才还故意埋汰人家。啊?什麽多余的事?”
“别装糊涂,你明白我指的是什麽。”顾西樵拍拍衣上轻尘,看著几个微小粒子在阳光下升浮跌宕。
“呃……”见躲不过了,颜介狡邪地一转秋波,“我没想到顾兄这麽没见过世面。男子间做些相互抚慰之事再正常不过了,闽地那些海上讨生计的哪个没做过呀,人家也不避讳,还公开结成契兄契弟蔚然成风呢。否则一年半载的在海上漂泊,没有女子相伴,日子要怎麽熬下去?”
对情欲二字异常懵懂的顾西樵半晌也没发话。
颜介有些惴惴不安,睨了好几眼顾西樵神色也瞧不出其心思,只得又鼓起勇气道:“昨是我没控制好自己,做了让顾兄不愉快的举动。不过也不能怪我啊,我来你家後日子是过得无比清淡无比孤寂,天地共鉴。孔子他老人家都说‘食色性也’。你又喝醉了,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啊不是,神志不清的样子,能有意识来抑制住自己的冲动才怪。顾兄,你我这一点失误就不要再放在心上嘛。”
想来是自己少见多怪了。既然颜介不当回事,那自己因利趁便,也没必要再揪著不放。顾西樵觉得今早起便梗在心头的石头总算落了地,神色稍霁。
埋首书卷而暗中睨他的颜介见状,知道他不生气了,偷偷拍著胸口呼了几口气。一只指节修长的大手却突然伸到眼前,颜介刚放下的小心脏又提了起来。
拂去落在纸页上的点心碎屑,见上面落下零星几点油渍,顾西樵不悦道:“你还是小孩麽?以後看书时不要吃东西,书本受潮会滋生蠹虫。”这些书皆是当年颜伯带他去书坊里挑的,离开颜府後他又大费周章地搬了过来。
“顾兄不要那麽小家子气麽。不过是本旧书,大不了我再买……”颜介在顾西樵冷冷递过来的目光中自动消音,讷讷地说了句“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明天起我每天都抽些时间陪你读书罢。”再放任这人如此妄读圣贤断章取义下去,古人都要从棺材里爬出来哭了。
“欸?”
“你要是有不懂的,我们也可以一起探讨。”
“哈哈哈,樵樵,你还手把手教他读书呐。我认识你多久了,还没见你对谁这麽上心过。”不速之客大大咧咧地登堂入室,随手将一绺垂在胸前的乌发抛到肩後。
“梧渊,你怎麽来了?”顾西樵迎上去。
“还不是给你送画来著。”昨天自己力邀从不碰酒的樵樵喝一樽,樵樵无非又“以茶代酒”。倔驴性子忽然上来的自己不依,可快磨破了嘴皮子樵樵都坚绝不从。他左思右想,突然想起近日入手的一幅画,无奈之下以它作饵。本以为不耽古玩的樵樵不稀罕,哪知他一听双眼就亮了,问了句“此话当真”就夺过他的酒杯一饮而尽,生怕他反悔似地。自己还震惊在有洁癖的樵樵用了他碰过的杯子这一天打雷劈的事实中,这人就一壶未尽人已醉,还一醉就翻脸不认人了,硬是不让他送他回家。他只好一路鬼鬼祟祟地跟著,见他进了家门方才放心离去。
“去店里找你,小夥计说你出门了不知去了哪里,让我一顿好找。”
顾西樵接过画打开一看,确是吴伯滔的“片雨隔村夕照”图,感激地看著柳梧渊,“谢谢。”
“别啊,要折寿的。”见他喜欢,柳梧渊顿觉物有所值,心情大好,俊秀脸上眼线弯弯似月牙儿,褪下笑意时是细长秀气的狐狸眼,“不过你不是一向对古玩不感兴趣麽,怎麽突然又收集起画来?”
“也没什麽。”顾西樵转身将画插进竹画筒里。
“那你是要自个儿留著,还是要送人呐?”柳梧渊追上去不依不饶道,一副好奇心泛滥的求知样。樵樵之前为这幅画不惜失态,如今又闪烁其词,让人不能不在意。一旁的颜介也竖起耳朵。
“昨天酒席上,并没有约定我要告诉你怎麽处理它罢。”
“唔。”柳梧渊哗地一收折扇,在手掌上一拍。自己又大意被樵樵翻脸不认人了。
“顾兄,你昨天就是和他喝酒的?”这人颜介听父亲提过,用的是赞赏的语气,说他与西樵同龄,因父亲病逝一早就接下家族产业,危急存亡之秋力挽狂澜什麽的。末了父亲还叹了句雏凤清於老凤声啊,让自己好好向人家看齐云云。
“哟,几年没见这小子,出落得得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