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歇一会就好了……”
停停走走,半个时辰后,林珏眼前一黑,竟晕了过去。
范诗遥离他最近,忙一把扶住了他,叹道:“林公子的身子也太弱了些。”
小仇笑嘻嘻地道:“不如叫他林妹妹得了!”
凌孤月还未来得及斥责,只听范诗遥道:“小仇,我听你总是唤阿凌哥哥师兄,我怎么不记得古前辈何时收了个小徒弟?”
小仇想到往事,脸色一变,收了笑意,闷声不吭起来。
凌孤月看着她道:“小仇说话不知轻重,莫要与他一般见识。”
范诗遥一手扶着林珏,微微一笑,“阿凌哥哥说的是。”侧过头又看向林珏,“林公子这个时候昏过去,周围又是荒郊野外的,我们总不能等他清醒了才出发吧?”
凌孤月点点头,正要说:“不如我将他扶下去。”
话未出口,范诗遥已道:“阿凌哥哥毕竟是男人,抱着另一个男人难免不太合适,还是我来吧。”
凌孤月惊讶地看着她将林珏打横抱起,心道:难道女人抱男人就合适了吗?
范诗遥的武功究竟如何,凌孤月也不知道,只见她怀中抱着一个成年人,又赶了几十里山路,到了镇上时仍是神色自若。
已是正午时分,几人便找了间客栈落脚。范诗遥将林珏送到客房中休息,出来后便跟着两人一起在楼下吃了点饭。
吃的差不多时,林珏缓缓走下楼,扶着额道:“我怎么了?”
“林公子,方才你昏倒了。”
林珏打量栈,“我……我是怎么下来的?”
凌孤月想到一路走来路人惊讶的目光,忍笑不语。
还是小仇道:“是诗瑶姐姐把你抱下来的。”
“什么?”林珏面露窘色,见范诗遥淡然如旧,好像并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便定了定神,向她投去了个复杂的眼神,“多谢。”
“林公子不用客气,过来吃饭吧。”
林珏尚未摆脱尴尬,摇头道:“几位先吃,我还有些事。”说完便急匆匆地离开了客栈。
待他回来,身后已跟着数名黑衣大汉。
范诗遥往他身后看了一眼,笑道:“我以为前些日子来的是谁,原来是你的人……”
林珏道:“他们不懂姣尘阁的规矩,冒犯了。”
范诗遥摇头,“无事。”
几人稍作休息,也不打算在镇上多停留,买了几匹快马,不到半日,一行人就赶到了平南。
城中往来无闲人,大多都是成群结队,穿着统一的衣裳,显然是出自同一个门派。就算是江湖散客,要么手中提着长剑,要么怀中抱着宝刀,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旁人也不敢招惹。
小仇见有一人手中空空,穿着宽袍大袖在街上闲逛,便笃定道:“这人看着像是个普通人。”
没想到范诗遥却道:“错,这街上没有一个是普通人。”
小仇仰头问道:“那他为何不带兵器?”
“你看他的袖子,虽然宽松,里面却鼓囊囊的,什么人会有如此粗壮的手臂?肯定是因为里面藏着东西。”
“藏的什么?”
“江湖上有一种兵器,似刀剑般锋利,又似暗器般精巧,举手投足间便能杀人于无形,那便是袖剑。”
小仇倒吸了口气,“那这人岂不是个高人?”
范诗遥冲他微笑,“这回又错了,他虽然用的是袖剑,但是脚步轻浮,气息沉重,明显根基不稳,充其量是个半调子,会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