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差点让我给毁容了吧。想到这里他细微的,不被发现的迅速扫了一眼黄拾的脸。伤口基本好透了,也消肿了,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头发长了,皮肤还是一如既往的白。齐晖不经意多看了两眼,有种奇怪的心思,自己却说不出个所以然。黄拾见齐晖再盯着他,眼神还是赤裸裸的,他有点小动摇了,心里一热,笑着从椅子挪到床沿坐着,你干嘛?齐晖警惕。是你一直看我。眼睛长我脸上我想看什么就看什么。你承认你在看我?我黄拾,我好累,想睡觉,你先走开。齐晖说着装模作样的躺下,自己拉着被单盖到胸口。最近一直穿着宽大的病服,虽然设计实在丑陋,穿起来倒是意外的清爽。齐晖想着黄拾你这下子该走了吧,悄悄张开眼睛望向旁边,发现黄拾还一直盯着自己,赶紧把眼睛闭牢了。他这一系列动作尽收黄拾眼底,黄拾想笑,硬是忍住。他突然脱了鞋子,一下子钻进了齐晖的被窝。齐晖只感觉一个庞大温热的东西挤进他被窝里,瞬间把本来就小的病床搞得更狭窄,还听见黄拾温柔地说道:早上一起床就想睡觉吗,那我陪你睡。挤死了啊,你自己有床能不能滚过去自己的床上。齐晖嗷嗷叫,手在被窝底下拦截者黄拾的各种抚摸。黄拾的手从齐晖的胸前开始,隔着衣服一直按压着齐晖的身体,再游移到腹部,还感兴趣的摸了一下有几块腹肌,他的手还想往下,齐晖一把拉住了他试图继续作恶的手。齐晖的手刚拆石膏,没什么力气,就那么轻轻地搭在黄拾的手上,但黄拾意外的住手了。被单外面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一直看着齐晖。齐晖也回瞪着他,心里却有点惴惴不安,特别是他的手与黄拾接触的地方,温度灼热的让人恐惧。黄拾看了齐晖半晌,突然用被窝底下的手握住了齐晖的手,齐晖一慌,想抽开却失败了。黄拾的体温并没有齐晖那么高,他感受着从对方身上传递而来的热度,眸子里逐渐蓄满笑意。齐晖的手还在被窝里撕扯呢,他这边没能把手挣开,却听见黄拾幽幽的说了句,齐晖,让我吻一下好吗?齐晖面色一变,还没来得及说出不好二字,黄拾就整个人靠过来,把他压在身子底下,齐晖只感觉到身上很重,还没来得及骂出口来,一个湿热的吻就印在他唇上。温柔的,平缓的,丝毫不焦躁的吻。齐晖的面颊就红了,他觉得自己是太过于生气,脑顶充血了,这才导致脸部发热。他愤愤地想要推开黄拾,可是手脚无力,就连这张平日里最管用,最能震慑黄拾的嘴巴,如今也被他含在口里。黄拾心满意足地吻着,嘴里不时低声地流出几个词,细细一听都是齐晖的名字。齐晖被他折腾了半晌,终于回过神来,手脚并用要把这狗东西推开,他手一动黄拾就把他压得更紧了。病房里有四个床位,幸亏只住了他们两个,这是不幸中的万幸齐晖正这么感叹着,房门就被人拧开了。方超跨着大步子走进来,他一眼就看见齐晖和那黄姓男子一起挤在一张床上。方超愣了,以为自己看错了,转过身去望向门外,五秒钟之后又转过身来一看,他听到自己的世界观在脑海里崩塌的声音。他的死党齐晖,正和一个男的在床上接吻?更为重要的是,这个男的还差点把齐晖打成残废了。齐晖也看见了门口的异响,他也看见了站在门口目瞪口呆的方超,羞愧惊慌一股脑儿全上来了,赶紧用手狠掐黄拾的脖子,黄拾吃痛松开嘴,他只听到齐晖嘴里不停喊着:快滚下去狗东西!齐晖你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黄拾不解地问,身子还是压着齐晖。刚才还好好的?方超站在门口无法动弹,即是说,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按照这种你情我愿的情况发展下去,还会有什么更加难以想象的事情发生。齐晖看着推不开黄拾,只能转向门口那边朝方超喊:方超,你看到的都不是真的!!我会跟你说明情况!黄拾这才发现门口站了人,回头一看竟然是那个方超,心情略微变差。他不知道齐晖和方超是什么关系,但实在不能容忍他们两个过于亲密,这样一想,就体现在行动上,他一下子把齐晖搂进怀里,一双眼睛漠然地看着方超。方超已经失去了说话能力,他张了张口,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方超一听见,正想回过头去阻拦外面的人,他大叫了一声,建波,慢着可是来不及了,李建波由一个护士领着,快速地走了进来,他一进门就赶紧叫:齐晖然后他和那护士也看见了满床的甜蜜和谐。哎呀护士赶紧把眼睛捂了,从指缝里偷看。她和几个同事早就悄悄的议论过这两个帅哥,平日里亲密的过分,你们说有没有猫腻,这下好了,自己亲眼证实了,等一下就要回去广为宣传。李建波嘴巴张了一下,回头问方超,什么情况。方超摇头,不清楚。齐晖在床上咆哮,你们别在那里乱猜测!听我说话!他又对着黄拾吼道:狗东西给我下去,不然我打死你。黄拾不满的从他身上下来,一直站在床边。李建波从门口走进来,他一副金边的眼镜,头发梳的很利落,名贵的西裤衬衫,脚上是一双铮亮的皮鞋。他注意到沉默的黄拾,突然觉得这人特别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他脑海里迅速闪过一个人,但又自我否定的摇摇头。容貌,举止,甚至是气质,都天差地别,不可能会是那个人。齐晖好不容易从黄拾的怀抱里解脱,冲着李建波一个大笑,建波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公司很忙吗。李建波的确很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