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充脸上的坚决和狠厉将周全的气焰吓去了大半。陈充见他左顾右盼,像是在找帮手,便将人拖到了更为隐蔽的井口旁,沉声道,“实话告诉你,我们根本没有卖什么翠鸟,那些钱都是在山上捡来的。”
“捡来的?陈充,你当我是傻子不成?”
“你信不信实事便是如此,这些日子那山上的鸟儿都快被我们猎光了,哪儿还能卖的出这么些钱财!”陈充思来想去,只能编出个这么糊弄的理由来了。幸好实事本身也就是这般离奇,他说的也不算是完全骗他。
好在小李他们也知道事情轻重,死活没敢招出灵鸟和那山洞。
“好哇,那你们这钱是在哪里捡到的,倒也带我去瞧瞧?”周全自然不是好糊弄的,当下就提出了这般要求。
“行,你先把人给放了,我便带你去。”
“那不成,谁知道你是不是在诓我。我若把人放了,到了那深山老林里你们熟门熟路给跑了,我还上哪儿找人去?”
“周全!你别欺人太甚!”眼看着拖得时间越来越久,陈充唯恐有伙计路径坏事,索性将那周全往井口一压,作势要推他下去。
“你放是不放?”
“放什么放!呸!你个贼贱虫,只懂张弓打鸟儿的下等货,也敢来上门来跟我要人?有本事你就把老子推下去,我倒看看你究竟有没有这个贼胆。”
陈充知道他看穿了自己虚张声势,恨得咬牙切齿,拎起人来先狠打了他两个耳刮子,“好你个辱门败户的走狗犬才!我告诉你,今日你要么主动放了人,要么我陈充就把你这鸟铺子通个底朝天,亲自把人翻找出来!”
“好啊,你自己找去,找到了正好给那两个老东西送终。”
周全话还未完,便又被陈充从身后用弓弦勾住了脖子,勒得他白眼直翻,“好!我今日奈何不了你,便只能将你们枉顾皇法,私猎翠鸟之事说出去。就算要给你们陪葬,我也要看着,你和你那东家会是个什么下场。”
“你说什么?!”周全这一听,倒是真急了。他只知道陈充一向性子倔,是个死脑筋,却没想到竟还是个不要命的莽贼,倒为了两个不相干的老东西要拼他个鱼死网破。
“我陈充说到做到,我再最后问你一次,你放是不放人?”
周全想了想,觉得自己若是再不松口,这厮说不定真的会出去告发他。虽说以他背后那位的势力倒也不怕真的会把这事儿捅到朝堂上去,但他说到底只是个小小掌柜,总不好给东家惹出麻烦来的。
周全想了想,只得答应道,“好好好,我放人便是,你出去可别乱说话,否则你我都讨不得好下场。”
周全在陈充的胁迫下,带着他到了关人的地方,将两个老家伙给放了出来。
关人的应是间弃置的柴房,房外并无人看守。可坏就坏在,小李的老爹中过风,半边儿身子都动弹不得,又在这阴冷潮湿的小屋里躺了半日,寒饿交加,屎尿shī_jìn,此下整个人都在打着哆嗦。而他娘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妇道人家,更是被吓得三魂没了气魄,只知道扑在他爹身上哭,直到见了陈充,才缓过一丝神来。
“婶婶,快带着叔离开这里,找了小李,立刻就躲到山里去,十天半月别出来。”陈充小声交代了一句,皱着眉又道,“顺道把我那浑家也带着,替我好生照料。”
“诶,好。”老妇应了一声,颤颤巍巍背上自家老头子从后门往外逃了去。
陈充见人安然离开,才松下一口气来。谁料还未等他想好接下来的对词,便听身后有人喊了一声,“掌柜的,怎么回事儿?”
“快,抓住这谋财害命的杀人贼!”周全见是自家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