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你太厉害了。头一次看到苏小徊的脸红成那样!”
“告诉你吧。秘诀就是在女性身侧,或身后,弯身四十五度,侧脸看她。她根本不会在意你说了什么,只要温和的看着她就行了。一试一个准。”我毫不在意摇摇手。
“哦……”他明显没听懂,还是若有所思的想了会。
然后,他开吃,我慢慢喝茶。
突然,一根牙签飞来,插在我面前的烤鸡上。
侧头。这谁啊?牙缝塞下一只鸡?
如果魅力太大,会引起同性强烈的嫉妒。尤其是在看到自己看上的女人被别人泡的时候,嫉妒会上升成恶意攻击。
“现在有些瘟鸡,以为插上孔雀毛,就以为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是啊。有些家伙还是省省吧,以色事人的,从古至今都没有好下场。”
我叹气。又成众矢之的了。
然后“吧唧、吧唧”两声,两只盛着热粥的碗罩在了那两人脑袋上。两人脸上嗤笑的神色还未来得及敛去。
苏青和章小徊同时伸出一只手,“噫,今天的碗刷得真干净呢。”
“是啊,这么滑。”
满座寂然。
我忍不住笑出声,感激地看了她们一眼。
接下来,是满场寂然。
花未眠,温未凉,叶未央。三大祭司粉墨登场。
这是全名。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花未眠的剑法赢在速度上,幻术亦有很高造诣。温未凉专攻医药,武功自然也很高,而叶未央就是一纯粹力大无比的暴力女,绾红剑出鞘,斩尽天下不顺眼之家伙。
所有人都停了筷子伸长脖子向灯火聚焦的最高处看去。这三个人在他们眼中,简直就是神祗。光明圣洁智慧不可亵渎。头上都顶着生命一号的光圈。
其实质……就是搞笑三人组……
三人入座,不过并不用餐,只是和三十四阁主讨论些什么。
人们终于恢复常态,继续低头吃饭,喧闹的大厅一下子安静不少。
我低头,继续喝茶。对面的白碧渠已经鸡鸭鱼骨头吐了一片,胃口好的幸福孩子啊……
他好像意识到什么,“你在么不吃?身体不舒服吗?”
“啊,”顺水推舟,“今天累了一天,实在没什么胃口。不如你先吃,我回屋休息了。”
“不要紧吗?”嘴里塞着东西含糊地说,小脸皱起来,很关切的样子,
“没事。你多吃点。”我温和对他笑笑,摸摸他的脑袋。这一举动,竟然引了好多人侧目,有些人看得呆了,嘴里的饭掉出来都浑然未觉。
回到房间,灯都懒得点。一地蓝色的月光拉长了影子。
和衣倒在床上。不敢闭眼。但是又疲倦的不想动。紧紧卷缩起身体,寻找一点点可以倚赖的温暖。
其实我不是个很坚强的人。意志真的不是那么坚强。所以总是逃跑。
只是总觉得骨头里有一种麻木。渐渐去习惯痛苦的麻木。天生就是如此,一种轻微的痛被更深重的痛苦代替,就只记得苦,不记得痛了。然后假装毫无知觉在人前隐藏起来。隐藏的久了,那种苦也会淡了,而伤口始终腐朽。
男人要有所担当。所以不再人前表现出什么。告诉所有人我很快乐,所以你们要相信我会给你们带来快乐。因为真心实意,发自肺腑希望你们都幸福。这是,我认为人肯定自己的做法。
并没那么高尚。因为目的终归是肯定自己为人的价值。
只是不知道,越来越脆弱的我,还能支持多久。
无邪赋·第三十二章:去锁(一)
忽然,有人在黑暗中弯下腰来看我。他常常的头发落到我的脸上,混合着呼吸一起,柔和,细腻。
“睁着大眼睛想什么呢,小宝贝?”低沉感性的声音响起来,真希望他换句合宜的话……
“md,我睡觉你说我想什么。”
“哦?你是猫头鹰?睁眼睡?”
我抬脚踢他,“滚一边玩去。”
“无邪,你这人好不讲理。我们明明说好了晚上到我那去,我怕你找不到就在大殿等啊等,你总是不来,我知道自己找过来。”
“去干吗?”话脱口而出,我自己先想歪了,完了,难道沦落成同人狼了。
“我帮你把锁取下来。”
我一怔。呆呆看他一会。
撑起身体,“你能去的掉?”
他点头,“可能会有一点痛。本来我是想等你身体好一些再取,但是……再带着它,你的精神会垮。”
他的声音磁性而悦耳。月光落在他身上,溅起银色的光芒。
我忽然想起那个第一次掀开珠帘出现在我面前的男人,那个黑暗中为我端酒的男人。其实,最了解我的,不是他又是谁?
谁会知道,那把沉重的锁,不只穿胸而过,更撕裂了我的灵魂。只要它血淋淋连着血肉,我就时刻心惊,时刻想起它勒紧骨头的骨头的碎裂声。
但是我又对他了解多少。
除了他别人难懂的寂寞又疏狂的目光。
“好。走吧。”
也许他并不懂走是什么概念。
被他牵着手,从高低起伏的房顶上越过。风叫嚣,穿梭于宽袖与长发间。巨大的银月浮于半空,皎洁的光华在空气中浮动,波光粼粼。
后来,我就很喜欢琅?的夜月。因为,总是有人陪我在躺在房顶一起看。
琅?幻境的主宫分东西两部分。西面,也就是大殿左手甬道通向的地方,是弟子们呆的地方。而东面是禁地,只有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