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自己擦干。”荣景笙如获大赦,把自己整个都裹了起来。荣启元小声骂他:“当年光着在家里跑的时候也没看到你害羞!”骂完了下楼去找郑太太拿药。
回来的时候荣景笙已经穿好了睡衣,正捧着杯水站在窗边吹风。荣启元一阵风进去,把药水瓶子放在床头的小桌上,威严地命令:“脱掉衣服,上床躺好。”
荣景笙一口水差点喷出来。荣启元却已经用棉签蘸好了药水,“动作快点。”荣景笙只得乖乖躺下,却不肯脱衣服:“卷起来就行了……”
荣启元想想也对,先给他擦脸上的伤处。那药水有很大的刺激性,荣景笙咬牙忍着,没话找话说:“对了,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看到外面有很多人……”
荣启元当然知道外面有很多人。
荣景笙获保释的消息一传出来,记者们立刻就把战场转移到了月亮宫的大门口。原本在警察局门口举旗抗议的花大学生也把“严惩暴徒”的条幅挂到了大门对面的树上。
荣启元并不在意:“外面一直都有很多人。”
荣景笙勉强笑笑:“这次好像有点闹大了……”笑的时候牵动了嘴角裂开的地方,痛得嘴都歪了。
荣启元细细地给他擦好了药,又伸手在他额头上探了探,“没发烧就好。睡觉吧。”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被荣景笙抓了个正着。荣景笙躺在那里,两眼看着他,仿佛不见底的深潭。
“你……不生气吗?”
荣启元回答:“生气于事无补。”
其实他不但不生气,心里还有些高兴。荣景笙终于学会在乎他的感受。
荣景笙抓着他的手臂坐起来,“你说过的话我都记得。打人不对。可是那个时候我很担心。那个人的眼光太奇怪了,一看就不怀好意!如果我的两条手臂都是好好的,我就可以把他抓住按在地上。可是我只有左手能用,要用最快的速度把他从你旁边弄走,唯一的办法是一拳打下去……”
荣启元叹息着抽手:“可是你毕竟打了人。现在也没有证据说他对我有什么企图,而他却受伤了。再说——我正奇怪,你怎么会以为他想对我怎么样?”
荣景笙低头:“你忘了吗。前几天报纸上说有个医生,刚刚给一个女人做完堕胎手术就被人杀了。他问你那种问题……”
荣启元点点头:“我知道了。”
荣景笙担心地看他:“你身边那些人,反应太慢了,我放心不下。这次就不说了,还有上次,他们泼那个——如果不是安达亲王推开你——”荣启元已经不太想再讨论这件事,甩手说:“他们都已经尽力了,而且现在的安防也比以前严格了许多,你别没事想东想西的。还有,这次的事我们谁都没办法改变了,只能尽力应付。但是以后,如果再发生一次,我不会再给你请律师!”
荣景笙定定地看着他,仿佛一条无可奈何的小狗:“我只是觉得……太危险了……”
荣启元心一软。
“你……不要惹那些人了……谁知道那个学生和他们有没有关系呢,他们真的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荣景笙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近乎哀求,“不要惹他们……”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荣启元横下心说,“睡觉吧。明天有个记者会,我们都要出席。”说着关掉了房间里所有的灯。
荣景笙冲着他的背影喊:“我不准你出事!”
荣启元顿了顿,没有回头。
月亮宫的记者会在第二天下午两点准时举行。
此时,离开庭的日子还有十七天,离花都大学特别预科入学考试日还有十八天。
作者有话要说:请叫俺无敌勤劳小蜜蜂~
一年到头了,都出来说声新年发财吧~
筒子们,新年快乐!
我的专栏,爱我就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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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史上最跑题记者招待会[倒v,看过勿买]...
荣启元其实并不算讨厌记者,害怕就更谈不上了。不为别的,就因为他自信自己做人做事的原则经得起来自任何角度的挑剔。他们挑衅也好,歪曲他的原意也好,他都可以一笑置之。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面对来势汹汹的质问的人并不是他。他的幕僚们商量了整整一夜,最后“善意地建议”由荣景笙一个人出席记者招待会。
荣景笙没有任何面对媒体的经验。眼下的场面就好像把一个初生的孩子直接扔进了狼群,他会在眨眼之间被撕得粉碎。
荣启元站在发布厅外,静静地听荣景笙背诵新闻办公室给他准备的讲稿。
他真正关心的是后面回答问题的环节。荣启元打算,如果荣景笙严重冒犯了记者们,他就不顾一切地冲出去救场。他还记得,上次他在记者会上晕倒的时候,荣景笙突然冲了出去抱住他,并且恐吓记者。他现在忽然很能理解荣景笙那个时候的心情。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谢谢各位。”荣景笙终于磕磕绊绊地背完了讲稿,长吁一口气说。鲁娜例行公事的声音紧接着响了起来:“各位,今天的记者会就到这里,谢谢大家。”
嗯?提问环节取消?
“不是还有提问吗?”
荣启元刚刚在心中无声地疑问,荣景笙在外头就大声问了出来。荣启元想,鲁娜她们大概还是担心荣景笙会临场出状况,所以就把提问取消了。
果然鲁娜很镇定地说:“这是临时的决定。”又把声音加大了些,“谢谢大家!”
记者们当中顿时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