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念慈心想,白真真又没有邀请自己,自己何必自讨没趣、不请自来呢?
于是孟念慈笑道:“今晚我刚好有事,下次吧。”
“那我们先走了。”葛天鹏也没打算真的叫他去,只不过是在楼下碰见孟念慈,随口说说罢了,孟念慈一说没兴趣,他便打算拉着大队人马走人了。
白真真突然开口对葛天鹏说道:“我在这等你,你去把车开过来吧。”
说完,白真真把宝马车的钥匙扔到葛天鹏手上,葛天鹏喜出望外的接过钥匙,乐得屁颠屁颠的去停车场把白真真的座驾开过来,其他人见白真真突然对葛天鹏另眼相看,都有些愕然,一时间都静了下来。
原本白真真他们是往停车场走的,现在葛天鹏把车开过来,他们便站在原地等,刚好挡住孟念慈把自行车推出来的路,让孟念慈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很是尴尬。
孟念慈咳嗽一声,正准备开口说一声:“借过、麻烦让我出去一下”。那边厢白真真已经开口了。
“我今晚在桂宫订了房,你记得过来。”说完白真真昂首挺胸的走了,还带走那几个跟班。
这个女人真奇怪,自己不是说了今晚没空吗?
孟念慈疑惑着,她叫自己去桂宫,不会是想跟自己显摆、告诉自己多有钱吧?
孟念慈一边疑惑着,一边把自行车推出单车棚,骑上自行车回家去了。
孟念慈的家离机关大院不远,都在老城区这边,走路半小时、骑车十五分钟。本来以a市的经济实力,市政府应该搬去新城区那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依然留在五十年前盖的机关大院里。不过a市的领导人经常受到省里面的提拔任用,甚至有的到提拔到中央去了。有人说那是因为市政府所在地是块风水宝地,专门出大官,所以机关大院里面的各个机关便一直搬不了新办公楼,依旧蹲在老城区这老掉牙的办公楼里面办公。虽然设施老旧,不过出入倒是挺方便的。
孟念慈刚来检察院那段时间就曾经天天走路上下班。
那时候他还沉浸在与谢持国分手的悲伤、绝望之中。走路能让他麻木,让他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倒成了对抗失恋的灵丹妙药。后来孟念慈在《参考消息》上看到国外的一个研究,说写日记、散步和吃巧克力是对抗抑郁症的三大法宝,更坚定了孟念慈走路的信念。如果不是他不爱吃甜食、写日记会被他妈郑翠玲偷看,孟念慈一定会三管齐下,争取早日忘掉谢持国这个贱人。
孟念慈是个好学生,从小学开始被语文老师忽悠,有了写日记这个“好习惯”,一直到大三认识谢持国为止,他一共写了厚厚十几本日记。这些日记全都成了他妈郑翠玲“睡前必看、饭后必聊”的宝贝,还经常当着他的面肆无忌惮的看,让孟念慈敢怒而不敢言。
说实在的,上天总是公平得很。本来嘛,孟念慈长得眉清目秀、又是他们这一批进检察院的人里面唯一过了司法考试的,前途可谓无量,偏偏,他母亲总是把他当成小孩子看待,这泛滥的母爱实在让孟念慈感到窒息。
孟念慈是独子,是郑翠玲和老孟结婚八年才怀上的,郑翠玲将近三十岁才生下孟念慈,三十岁这年龄对现在很多未婚女性来说算不了什么,但在那时候,已经算是“老来得子”了,所以郑翠玲和老孟对孟念慈从小就疼爱得不行。两人虽然只是工人,但孟念慈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平时除了读书什么家务都不用干,可谓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一个。
好在孟念慈聪明好学、从小读书就好,年年都考第一,这让郑翠玲的付出总算有了回报。
高考报志愿时,郑翠玲本来是想让他填报本省的那几间大学的,可孟念慈背着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