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溪桥看了一脸黑的殷亭晚,心里也很无奈,计划可以瞒着殷亭晚,可这流言他就真没办法了!
眼看面前的人又捏紧了拳头,打算冲上去跟人讲理,姜溪桥忙将人拦了下来:“你疯了是不是?”
“他们这么说你,你还忍!”
“啧,消停一会儿行不行?”姜溪桥叹了口气,道:“你丫要真较了真动了手,就真的把这屎盆子扣自己脑袋上了!”
殷亭晚无奈:“那就仍由他们这么胡言乱语的说下去?”
姜溪桥反倒是一副豁达的模样:“流言不就是这样,他们爱说就让他们说去吧,反正又不会少块肉。”
他不愿意追究,殷亭晚也没辙了,但人还是逮着几个说得特别过分的探讨了一下‘生存还是死亡’的问题,果然没过多久,学校里的人见着他们就再也不敢当面指指点点了。
姜溪桥心知是殷亭晚做的手脚,巧的是他刚好也不想再听这些人瞎说,放任流言的传开,也是他计划中的一环,到现在这步刚刚好。
下午放学,依旧是殷亭晚取车姜溪桥先溜了,不过等殷亭晚到学校后巷的时候,跟昨天一样还是没有看见姜溪桥的身影,他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就回过神来推着车往公交车的站台走去。
而在离殷亭晚不远的公交站台上,姜溪桥正坐在候车的凳子上,握着手机跟人通话。
“溪桥啊!我爸昨晚上打电话说,姜卫国家的那口子昨天又上校长室闹事儿了,你妈那边儿我已经让你小姨打过电话提醒过了,你自己一个人在津门,心里也有个数。”
“小婶儿她去校长那儿闹什么?”
“嗨,还不是为了评职称的事儿!”
听到小姨父这么说,姜溪桥对小婶子的做法就有些生气,她这么一闹,自己是舒服了,可作为介绍人的丁爷爷在同事面前,指不定有多难堪呢!
小叔也是,这么大的事儿也不拦着些,但长辈做事儿他也不好插手说话。
况且自打姜爸爸去世以后,他跟小叔一家也的确处得不怎么样,逢年过节的打电话也就是互相说声节日快乐就完事儿。
他人微言轻劝不了人,又觉得着实对不起丁家,只能在心里生闷气。
丁伟担心他因为这事儿又想起姜武去世的原因来,在电话里劝说道:“当年的事儿,你也别太往心里去,这天灾人祸的,谁也说不清楚,姜卫国他就是钻进死胡同出不来了,你可别学他!”
说到最后还告诫起来姜溪桥来,听了他的话,姜溪桥握手机的手不自觉紧了紧,心里也知道这是小姨父关心自己,便把心里的那点难过压了下去。
装出一副没往心里去的口气:“小姨父你就把心搁肚子里吧!我妈说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爸都去了,我小叔把错都往我跟我妈身上推,那是他糊涂!”
他看了看周围没人注意自己,才又接着说道:“我妈还说,我爸当初就不该答应帮他的忙,指不定他现在还在化肥厂里干着,没机会接触那些老油条,如今也不会生出这些乌七八糟的心思来!”
丁伟也对姐夫当年的举措颇有微词,可他到底还是很敬佩这位姐夫兼学长的,如今姐夫已经去了,姜家又是那样的情况,便只得想法子劝着姜溪桥,不管怎么说,也还是家和万事兴的好。
“姜卫国那人吧!就是爱认自己那套死理,你也别恨他,倒是你奶奶那儿,还是瞒着点儿吧!老人家岁数大了,怕是听不得这些糟七糟八的事儿!”
“我知道!”
不用他提醒姜溪桥也明白,姜奶奶虽说一直都很不待见小叔一家,觉得他不分好赖,可到底是身上掉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