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乖巧换来他在空闲的时间,可以有书可以看、有音乐可以听,他终於像是完全适应了那些。
这种模式又继续下去,他甚至连逃的心思都没有了,他没有想要离开,一辈子都回不到从前或许更好。他难以想像若有一天他终於挣脱了这把他困绑得这样紧实的牢笼,他要怎麽过活。
他几乎要怀疑自己也是斯德哥尔摩症候群的患者之一,只是他对他的主人没有爱。爱这个东西他想他已经不知道是什麽。他变得很漠然了。
但或许也是相似的原因,他对他的主人其实也没什麽恨意。或许他的恨意都存在别的地方了。
就因为这样,他的乖巧非常真实,他跟着人在澳门的主人去几次日本,明明就是他另一个故乡,他爸爸的家。
爷爷奶奶不知道还在不在?他完全不敢想。也许他只要偷到一个空闲拨通电话出去就可以知道,但他害怕冒这个险,他不想害到想念的人,所有跟黑道牵扯上的东西都不简单,他已经懂得太多。就算那麽近,就算他拥有日本身份,他也从来没有想要逃跑,甚至呼救,他失去了走向不可知未来的勇气。
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