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
温扬的脸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都想敲自己的脑子了:妈的,怎么会蹦出那句话来?
柴立汶气壮山河地唱:“锵锵锵~~~~当阳桥前一声吼,喝断了桥梁水倒流!”
温扬自我厌恶完,去拖他:“别闹了!快要上场了!”
“等我演完我们就好好培养感情哈~~”柴立汶一边换衣服,一边问,心情爽了不少,“对了小扬,你怎么做起打杂的了?”
“人手不够,我就硬顶上了!”温扬帮他解开扣子,弄了半天也没弄好,气急败坏地说,“这衣服怎么这么难穿?!”
“柴月琳那家伙设计的戏服都是这样的啦~~”柴立汶穿过一边袖子,轻轻地挥了一下手,宽大的袖子像水一样流动,温扬看得有些呆了。
“你下午不是还有通告,怎么来了?那边没关系吗?”柴立汶低头,松松垮垮地系好腰带。
“提前结束了。”温扬含糊地应道,转开了视线。
“这样啊~~真幸福......”柴立汶笑眯眯地看着温扬,目光柔软得能滴水,“演完了,我要吃你做的饭......”
温扬打了个哆嗦,很想把他的眼睛挖出来。
“不行吗?”柴立汶挺了挺脊背,扬扬眉毛。
“好......”温扬底气不足地应着。
到了后台,柴立汶梳理着鬓角,从幕布后面探了个头出去,东张西望,又缩了回来,勾勾手指把小南招过来:“你有看到崔言维吗?”
小南帮他弄着头发,睁大眼:“不会吧?你请了陛下过来?”
“有关系吗?”柴立汶拨着刘海,奇怪地问。
“嘿嘿嘿......”小南嘴角抽筋。因为之前是她负责照顾柴立汶,所以跟身为他的医生的崔言维也见过几次,最离谱的就是,每次都是撞见那家伙在医疗室干不道德的事,而且还一脸正经。
“你把他招来,他说不定会对坐在身边的人出手哦,剧场灯光很暗的......”小南嘀咕着,眼冒绿光。
“你说什么?”柴立汶没听清,问道。
“没事没事,哎,汶少,该你出场了!”
开幕了,漆黑的偌大的舞台聚焦了所有人的目光。
毫无预兆地,蓝色的聚光灯骤然全部打亮。
灯光、道具、舞台,真实都被挡在台下。
舞台上的柴立汶拥有着不一样的光芒。
他喜欢受人注目,喜欢被人拥护的感觉。
从小开始,就一步一步地从舞台的最边缘走到正中间。
温扬不是个感情泛滥的人,但是看到柴立汶背对着观众,环抱着怀中的女子无声地哭泣时,他觉得有什么东西汹涌而出。剧场中已经有人在抽泣了,发出细微的声响。
柴月琳看到那样的柴立汶,想起了第一次看到他哭的情景,那时是在爷爷的葬礼上,他把头埋进钟天明的肩膀,只能看到他微微颤抖的肩膀。
第二次,是在自己的婚礼。他在试衣间里,背对着自己,还是肩膀微微颤抖,拼命压抑着,很轻很软的啜泣声。
那时候的她,惟一可以做的,就是沉默地关上门,靠在上面,听着里面传来的几乎不能听到的声音。
五分钟过去了,空白的五分钟。
柴月琳在维持同一个姿势过了五分钟以后,里面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柴月琳几乎是跳起来。
门开了,柴立汶就站在门口,正在努力地扯动着嘴角。
尽管脸色不太好,神情也很痛苦,他还是笑出来了。
于是在礼堂上,他能够一脸灿烂地恭喜着他们。
那天之前,柴月琳一直都认为那张脸是上天的偏宠。
虽然是双胞胎,那张脸却比自己更加完美,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没有人有异议,他的所有任性都有人愿意包容。
就因为那张完美的笑脸,一向粗心的爸爸只对他细心,以刻薄闻名的姑姑只对他“口下留情”,冷冰冰的妈妈,只有遇上他的事才会方寸大乱,就连自己,也没有办法去恨他。一切都是因为那张完美的笑脸,他可以那么轻松地驾御别人正在拼命追求的东西......
......黑暗中,她的手握住了旁边的钟天明的手,握得很紧。
爱情是自私的。
聚光灯渐渐暗了,只用冷冽的光线营造出月夜的寒意。
“在月光之中,情事终结之后,半裸着身体翩翩起舞,妖艳的身姿,这一幕可是最难演绎的啊。”坐在幕布后面的导演喃喃地说。
柴立汶朝他微微一笑,抹了抹殷红的眼角,踏着轻轻的步子出场了。
观众们听到了走路时沙沙的声音,虽然小,却能听得很清楚。幽幽的乐声,带了无限的旖旎遐想。
月光把那人的身影照在纸门上,他慢慢移动着,空着的手套上另一边的袖子。那件浅色单衣挂在他单薄的脊背上,透明的月光非常柔和,带了丝甜腻的温情,和曦的光影穿过半透明的布料,丝绸柔滑如水的质感,勾勒出他纤细的背部线条。
只是投射在纸门的影子,就让舞台下面的人无法转开目光,清纯到了及至,整个身体都带着禁欲的美感。
所有人的视线都着魔一样跟着那个身影慢慢移动。
温扬握住手,手心都冒汗了。这一刻,他清楚地看出了,自己跟这个男人之间距离。即使不甘心,他还是没有办法达到那种境界。
谢幕时,柴立汶站在舞台中央,鞠了一躬,抬起头来,又朝舞台下面的人微笑。不过接触到温扬的视线时,他吓了一跳。
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