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了起来,专注地看着萤幕。
“其实你知架,换转我好似你咁样,盲钟钟咁撞埋去,你一定会闹醒我!”他的视线从萤幕慢慢地转移到坐在身边的温扬的身上,微笑了一下。
“你唔会架喎,你永远都睇得清清楚楚,左度右度,都唔敢行过去啦。”这一次,他的视线从温扬身上,移到了钟天明身上。
——只要你能幸福,那就很好。
记得很久以前,他这样对自己说过。
很多事情,只是差了一步,
只需要一点勇气,便可以改变。
他们只是错过了而已。
没有失去什么,只是错过。
“明明绿灯~转眼变成红灯~~假使相当勇敢~怎可挽回自身~若要冲~~~损伤怎可以不留痕~~来又去~~要找的际遇未接近~~~~”
昏暗的包厢内,柴立汶的眼神特别亮。
那一刻,温扬还以为他在哭。
独白:“大家望住条马路,永远都觉得对面既野最吸引既,你冲过去对面去搵你最钟意既人,而我就停红绿灯面前,唔肯定我唔真钟意对面果个人。已经第十次转灯啦,我开始发觉自己,分唔清楚红色同绿色,不如你提下我呀。”
而在他念完最后一个字后,柴立汶嘴角往上一扬,脸上还是那个灿烂的笑容,接受了各位听众的掌声。
就在唱完这首歌时,没有人看到,柴立汶把温扬的手握住了,握得很紧。
温扬心里一惊,用力甩开。
柴立汶看了看被甩开的手,笑了。
看来真的被讨厌了......他边笑边想。
喝到中途,每个人都喝得很h,陆续有人爬去上厕所。
温扬走出场子时,头已经晕忽忽了。转了半天没找到厕所,却在一个转角休息的地方看到柴立汶。
虽然帮他挡了一会儿酒,不过他还是喝了几瓶度数很高的。
刚想上去问他方向,却听到柴立汶正在跟他的二叔公说话,他的脚迅速收了回去。
“那小子真是笨死了!你都表示得这么清楚,他却还像根木头一样!”
“不是他,是另外一个......呃~~”打了个酒嗝。
“啊?又换人了?这次是哪个?”
“就帮我挡酒的那个啊~~”
“头发乱蓬蓬的那个肌肉男啊~~”
“怎样?我就喜欢!不行啊?!”
“行~有什么不行的~你可是我们的公主殿下~~”
“去你的!”
“你告诉他了?”
“嗯~不过他认为我在开玩笑,没戏了~~”
“你打算就这样下去?”
“他啊,喜欢的是女人,对我没兴趣~~”调笑的口吻,“不过,看来,我应该放弃了......”
“要是让你妈知道了,不知道又会闹成怎样!”
“......”
“你还在气她?唉,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妈那人,出手根本不知轻重。你知道你爸是怎么跟她认识的吗?”
“我哪知道!”
“你爸骑小绵羊在学校里荡,一不小心撞到你妈了。”
“然后她找上门寻仇,不打不相识?”
“怎么可能!被撞倒的是你爸,腿还骨折,躺了一个星期医院,你妈连一点伤都没有。”
(==)
“......这样啊,看来我真不是她亲生的了。”
“说什么傻话,光看你那张脸就知道你是从她肚子里钻出来的了!”
“......二叔公,你老眼昏花了吧......”
两人靠得极近,推推搡搡,不时发出笑声。
温扬正想走过去,身后却蹭过来一个人挡住了他的视线,大叫着:“二叔公,快来看帐给钱!别想逃!”
周成益迅速跳起来,跑了,那人跟着追过去。
柴立汶笑着,转头,看向走廊边的窗子。
月光倾泻在他身上,温扬眨了眨眼,似乎又看到舞台上那个哭泣的身影。
温扬走了过去,柴立汶还在发呆,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
明明刚才还大声笑着的,现在却皱起眉头,露出悲伤的表情。
不过,此时柴立汶可一点也不悲伤,他心情正爽,只是在思索着回去吃什么消夜。
“立汶!”温扬本来想去叫他,却又让一个人给打断了,这次这个人从走廊另一边跑过来,热情得可怕,一把按住柴立汶就亲了下去。
“哎......阿其,你怎么在......”柴立汶愣了一下,一闪,一推,轻松地将那男的按倒在墙角的沙发上,脚踏到了脊背上去。
那叫阿其的回过头,苦笑:“立汶,我们这么久不见,你就这样迎接我?”
“抱歉,跟柴月琳混久了,条件反射。”柴立汶把脚移开,拉他起来。
阿其微笑,搂住柴立汶的腰,伸出舌头轻轻舔他的耳廓。
“呵......”柴立汶呼吸急促起来,“你技术变好了~~”用力扯他的头发,把他按压在窗边,用舌尖描绘着他的唇形,时重时轻地用牙齿啃咬。
“酒臭......”阿其低笑着说。
然而,不经意间抬起眼皮,柴立汶越过阿其的肩膀,撞上了转角的温扬的目光。
温扬打了个哆嗦,咬着牙,无意识地握紧拳头,眉头皱了一下。
捕捉到他细小的表情,柴立汶嘴角微扬,笑了,妩媚的笑容。
他喘息着,凑近阿其的耳朵,眼睛却还是直勾勾地盯着温扬,压低的声音,能听出浓浓的yù_wàng:“今晚去你那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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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立汶!”温扬的大脑没有行动敏捷,在他爆发之前,他已经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