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聚在大休息室内,吃着个子的盒饭。有眼尖的好事者发现肖瑟脖子上多了个项链,忙追问来源。
肖瑟只说是朋友送的。
陈仪雯一脸“我知道,我会保密”的表情在一边对着肖瑟眨眼睛,眨得肖瑟一头雾水。
罗毅年吃完走到肖瑟身边,问“肖肖,今晚米诺回家吃饭吗?”
肖瑟抬头看罗毅年,等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了才说:“不回,米诺哥哥说今晚有点事情要晚点回来。但明晚会在家吃饭。”
“嗯。明晚我去吃饭,你跟他说一声。”
“知道了,毅年哥。”
罗毅年端着个水杯,回办公室了。
“大老板真可怜,连个给他做饭的人都没有,老在外面蹭饭吃。”
“什么呀,多少人排着队要给他做呢!”
“那他干嘛不要?要我,每天轮着来不同的口味。”
“你就不怕噎死!噎不死也肯定是个消化不良!”
“那也比饿死强。”
……
十四 幽幽茉莉香
十四 幽幽茉莉香
穆锦的工厂坐落在工业园区内,开车从家到园区大概四十五分钟的路程,中间还会经过一条长长的江底隧道。
办公室八点半开始上班,平时大家也不会早来,今天刚过八点就几乎都到齐了。早上有个穆锦主持的会议。
穆锦并不是个难相处的人,也不是难相处的老板。只是穆锦对工作的要求非常严格,对员工是,对自己更是。杜时康说穆锦有完美主义的倾向。
穆锦并不觉得,就算是,那也只是在工作中,但他只是希望大家可以在各自的能力范围内做到最好。
杜时康就是和穆锦一起打拼创业的同学,准确地说是大学的学长。原本还有一个合伙人同学,前年退出来一个人单飞了。当时,穆锦没说什么,即使那个同学的离开带走了两个非常重要的订单,工厂也因此遭受了不小的损失。还好,穆锦平日和客户的关系基础打得比较牢固,做事也严谨有信誉,很快又重获订单,并且开发了新的客户。
因为从事的是同种行业,大家在某些场合还是会遇到,点头招呼该有的应酬,穆锦并没有刻意去回避,因为人总是在追求着自己心目中的更好,更多,更高,别人没有阻止的权利。倒是杜时康看到那人就会扭头走人,也在背后把那人骂了个狗血喷头。
穆锦进办公室发现大家都到了,连杜时康也站在大办公室内和员工交谈着什么。看看墙上的时钟,离八点半还有十分钟。
杜时康对着穆锦挤了挤眼睛,跟着进了穆锦的办公室。
穆锦将公文包放到桌上,走到窗户边打开所有的窗户通风。几天没来,似乎有些灰尘的味道。
“穆锦,每次到你主持会议的时候大家就草木皆兵,弄得我现在也是。从昨晚开始就觉得心里有什么事情,今天早上竟然不到七点半就自然醒了。到了办公室才想起来,原来今天是你的早会啊。你要知道,工作日自然醒,对我杜时康来说从来都是啊!”
穆锦坐在办公桌前,从公文包内拿出一堆材料,“那是因为你夜夜笙歌。”
“我倒是还想呢。穆锦,你看我是不是老了呀?最近明显感觉精力下降。以前不玩到两三点决不回家,现在到了十二点就犯困。”杜时康一屁股坐到穆锦的办公桌上,又被穆锦手里的文件夹轰下去了。
“你还当自己是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啊?还十二点,我看你十点就该给我滚到床上去了。你看你两眼发青,脸色蜡黄,哪有一点总经理的样子。当年咱们学校那些围着你转的无知少女要看到你这样肯定后悔得直吐血。”
“真的?”杜时康赶紧摸自己的脸,“唉,看来我是应该改邪归正了。”
“呵,你终于知道自己一直以来走的是邪路啦?”穆锦嗤笑。
“我以前不是怕跟你们大好青年走一个道会把你们逼得没有活路嘛。”
穆锦自动忽视他的自恋,递过去一份资料,“这个你待会看一下,里面还有一份报价单。”
杜时康接过去翻看了一下,“嗯。对了,过两天博能那边约咱们见面,我看他们对咱们挺感兴趣的。”
“行,到时一起去。”
开会的时间快到了,杜时康也不再打屁,回自己的办公室做些准备。
公司里,杜时康是总经理,主管行政、生产这一块,穆锦是副总,主管采购,市场营销。其实也没分得多清,毕竟这个公司就是两个人共同的孩子。
大学毕业前,穆爸爸曾经想送穆锦出国留学,理所当然地认为穆锦以后是要接自己班的。而且穆琇已经先出去了。穆锦不愿意,觉得没必要大动干戈跑去遥远的国外镀层金回来给别人看。穆爸爸又是动了一番真气。
中午,穆锦在公司的员工食堂吃的饭。穆锦平时自己是不做饭的。不是懒,是不会。从小在家都是有保姆的,穆锦和穆琇即使是父母很少在家的可怜孩子,凡事也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
穆锦刚搬出来一个人住的时候,穆妈妈很担心儿子的一日三餐,几乎每天都会上穆锦的门给儿子送家里保姆做的各色菜肴。穆妈妈有一把穆锦家大门的钥匙,是穆妈妈一把辛酸泪地硬要过来的。后来穆锦严重抗议,穆妈妈就把送菜的频率降低了。
穆妈妈说给你找个做饭的阿姨的吧,被穆锦一口否决,不喜欢家里多一个外人。穆妈妈说,那从家里给你派个阿姨每天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