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他都倒是没跟殊曼华说,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儿,也跟眼下的情形无甚关联, 更何况他还没有完全确定,没必要说出来添堵。
“义父心里怎么想的我并不清楚,其实我和义父的关系也没有外头以为的那么亲密。义父 培养了很多义子,只是目前我是最位高权重的,所以被熟知的也就只有我。”
听着敖钦略微冷淡的语气,殊曼华这才注意到,好像从他们第一次谈论到老宁王开始,敖 钦的态度就是这样不冷不热的,有一定敬意在里面,那是因着对方捡来了自己,给了他成长、 成才的条件,其中倒是没多少亲情。而且敖钦也说了,老宁王有一堆义子,这些人就像是被批 量调教,只出了敖钦这么一个特别优秀的而已。
这么想着,殊曼华就突然觉得很心疼。他家阁主被捡到的时候才那么小,而对方估计也就 是奔着培养得力属下的目的来的,阁主小时候必然也没感受过什么亲情,肯定是从那时候就开 始非人的训练和学习。他早该想到,这所谓的义父、义子的身份,只不过是给敖钦登上庙堂辅 助自己提供的一条小小的捷径罢了,可能连对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殊曼华心疼地伸手搓了搓敖钦的脸——可怜见的,以后有你男人疼你哦!
敖钦不是很理解殊曼华眼中的心疼是因着什么冒出来的,但是这不妨碍他享受对方的温柔 呵护,也很聪明的没有发问和解释。
一整天殊曼华都呆在王府,吃过晚膳之后才回去。他倒是想留宿,但想着总是隔三差五地 往这边跑就够授人以柄的了,要是晚上还总留宿在这,他自己不怕什么,就是担心有那不长眼 的说些没着没落的话影响到敖钦。
殊曼华走没多久,就有一个穿着好像普通菜农的男人从后门进来,身手之矫健一看就是高 手。男人几个纵跃之间就到了书房,一进门拿掉头上的斗笠,赫然正是许久未见的神九。这么 瞧着,比之当初殊曼华和神九在凌霄阁最后一次见面,后者明显清瘦了不少。
神九一进来就大咧咧坐到了椅子上,伸手捏了一块旁边桌子上放着的茶点,一边吃一边很 没形象地吧唧嘴,“还是老大你最疼我,知道我喜欢吃这枣泥糕,早早就给我备上了。”
敖钦挺茫然地一抬头,“是吗?你也喜欢?我是给……”
“好了老大我们来说正事吧! ”神九一本正经且十分迅速地打断了敖钦差点说出口的真相 ,“你让我查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跟你想得……差不多。”
敖钦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手上的笔也停了。
本来他也不想找神九,他知道神九正躲着四处找他的胤弘,但一来这件事太眼中,他找别 人帮担心走漏风声,二来神九的身手真正能让他放心。
神九脸色也不大好,伸舌头舔了舔嘴边上的点心渣子,本来想再吃一块,但似乎又没了胃 口,手还没碰到枣泥糕就又收回来了。
“你让我去调查的时候我还觉得奇怪,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
敖钦沉默着,要说确切的时间,自然是那次去给义父送雪参的时候发现的苗头,但要是真 追溯起来的话,想想很多年以前,殊文御就曾经隐晦地跟他提过,他的义父,并非表面上看起 来那样忠君爱国。那时候自己是怎么想的?他没觉得是殊文御因为和义父不太合而诋毁,但也 没有往深处想。
其实他知道,有些事情,义父瞒着他,也瞒着很多人,但他从来没想过,这些事情会这么 严重。
见敖钦不说话,神九叹息一声,脸色也不大好。他心里明白,虽然敖钦跟敖战的父子关系 并不亲密,但到底当初是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