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我说的，你朝我发什么火。”白虎翻了个白眼，对中央的凤容开口，“现在这张说法太多了，我没找到源头。”

凤容想了想，问，“你们是从哪知道的？”

兰竹在旁问，“是不是有人想重新建众生成道大阵，想要破界出去？”

“不知道呢。”白虎先答兰竹的问题，“看样子只是在抱怨抱怨，还没有其他行动，不过这样抱怨下去，迟早会行动。”

答完兰竹的问题后，又答凤容的问题，“我是在凤栖山上听到的。”

朱雀补充了一句，“若不是凤栖山上的妖精也这么说，我们还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凤栖山上的妖怪都是依附凤容生长的，连他们也都这么想，其他妖精呢？

凤容救了那么多妖怪，是不是那些妖怪都得被责怪，为什么他们会被救出来，若是不救出来，其他人是不是现在就已经出了界，不用等死了？

这些思想在不断发酵，迟早会酿出大事情来。

“还有什么事？”如果仅仅是这样，让孔煜给那些妖精做心理辅导就好了，不用这么急急忙忙地把他们叫回来。

“我们发现，不少妖精，都背叛凤栖山，逃到隔壁蓬莱山去了。”孔煜开口答道。他缩在一群大妖中间，颇有些无辜。

“为什么？”凤容不解，“就因为我坏了众生成道大阵？凤栖山可是他们生长的地方！”

“不仅仅是这个。”还是孔煜在旁做代表，“因为玉髓心。”

“玉髓心？”因为玉髓心都被兰竹得了，凤容已经忘记这个了。

“对。”白虎在旁补充，“凤栖山一块玉髓心都没得到，旁边蓬莱山不用得也有一块，所以他们认为蓬莱山比凤栖山更好，就弃暗投明了。”

“谁是明谁是暗？”朱雀不满地辩驳了句。

“是弃明投暗。”白虎不跟她争，继续对凤容道，“已经有很大一部分小妖怪去了隔壁蓬莱山了。”

凤容望向孔煜，问，“你一直都不知道？”

孔煜依旧无辜脸，“你一直在外旅游，公司里的事都压在我身上，我忙不过来啊。还是前辈跟我说，我才知道的呢。”

“我一直在沉睡，也不知道。不过我问了下还在凤栖山的妖，他们跟我说，妖界的妖要讨伐凤栖山，凤栖山已经不安全了。”梧桐树点点地面，不多会儿，一直还不能化形的狍子妖出现在凤容面前。

“说吧，你听到了什么？”梧桐树点点狍子的头，温和地开口。

“那些哥哥姐姐说，现在灵气没了，连苟活都不能了，只能等死。没有灵气的妖迟早会失去神智，和野兽一样无知无觉地死亡，他们不愿意这样。”狍子慢慢地开口，“那些哥哥姐姐还说，隔壁蓬莱山有玉髓心，会比凤栖山坚持得久一点，而且，蓬莱山海主一直在寻找出界之法，跟着蓬莱山海山，比跟着凤栖山山主要好。”

在场大妖的妖力雄厚，在这些大妖面前，狍子底气不足，瑟瑟发抖，声音也一窜一窜的，很是惹人怜爱。

兰竹摸摸狍子的头，掌下皮毛有光顺滑，让兰竹多摸了两下，他温和地问，“你知道有多少妖跑到隔壁去了吗？”

凤容拉住兰竹摸妖的手，道，“他已经开智，是个成年妖了，你这么摸他，跟摸个成年人有什么区别？自重点。”

兰竹眨眨眼，无奈地笑了，顺着凤容力道收回手。

“据我所知，已经有五十六个哥哥姐姐跑了。”狍子开口，“不过这些哥哥姐姐都是后来来到凤栖山的，自小生长在凤栖山里的哥哥姐姐，都没走，还骂那些妖没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