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霜寒剑不理他,又道:“俗话说的好,再厉害不如跟个好主人,这有了对比,朝朝的剑主是多么温柔亲切才能养出朝朝那样娇小可爱的剑灵。”
“你理理我吧,我好无趣啊。”黑猫垂头丧气地走着。
前头捧着玉佩聊天的人丝毫没在意后头的哀嚎,他继续说道:“我认为嫌疑更大的是林家,不过只是猜测,也说不准。”
沈温红回应道:“那不如坊间问问,也许有些事表面看不出来。”
季渝一顿,“你还记得酒楼那对姐弟吗?”
沈温红闻言,又想到了那两只狐狸,“怎么了?你到洛城他们又缠着你了?”他心有不喜继续道:“我不喜欢那狐狸,可能我天生与他们对不上……”
“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我要与你说的,也是提醒你,苏舞,她似乎跟那阵法有关系。花浅出来的地方是我们之前去过一次的妖窝。”
沈温红一怔,“我记得那苏宝说过,他姐姐在林家手下做事。”
“不错,而这苏宝,说来好笑,这孩子偷偷跑去张家给张明越送药。”
沈温红声息淡淡:“天真的人,用得好是把刀,你不管他,又是人畜无害。”
两人忽然无话,季渝这才发现他们已经走到了张家府,后面的猫垂头丧气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而眼下到了地方,该做的事情刻不容缓。
“我到张家了。”
季渝想到什么,问:“你要不,与于箜说说话?”
沈温红一愣,想到那个曾时时照顾的少年人,“现在不行。”
“我想与他见面,应是我从这地方出去,堂堂正正与他见面。”
季渝道:“随你,也不久了,那孩子应该会很高兴。”
沈温红突然问:“季渝,傀儡这么一死,让与于箜的经历里蒙上一层黑暗,见到朝朝的时候,我方知错了。”
季渝道:“傀儡被凤凰火烧了,也在你意料之外,也非全是你错。我信你通透,事情来龙去脉也理得清楚,那么其中错对哪能全怪你。况且,你自责,也是将于箜这孩子放在心上。”
“生死别离,不能说是错。”
沈温红垂眸,生死别离,亡者无意,生者有心。将一切事物归咎于错对太过于绝对了,人生在世并不是非错即对的个人臆断,而牵扯到他人或己身的情感,那更加说得不清。若将生死别离看得太重,那真是本末倒置的不称意。
生死别离,不能说是谁的错,也不能断定是谁的对。
有意无意,已成定局。
沈温红道:“师兄比我通透。”
季渝欣慰,道:“回见?”
“回见。”
玉佩红光散去,徒留一块凡宝翡玉,季渝将玉佩收起来,回头与黑猫说道:“到地方了,我们进去吧。”
沈温红仰头,妖瞳可将顶上的青苔爬虫看得一清二楚,而他目光迷茫,无意去在乎事物表面,而是想着季渝方才一番话。
若非季渝失去记忆,沈温红还以为那番话是他对自己的辩解。千年前两人分开,何不是另一意义上的生死别离,他们两人皆无错,那这阴差阳错间的分离玩笑,当真是天道的警醒吗。
孤崖之上,道侣毅然决然的目光;魔渊底下,生不如死的千年磨砺。沈温红迷茫了,他这些经历又该如何去寻求解,当真是他活该受罪……若是我们两人无错,那么如今痛苦的局面真的是我们应当受的吗?
爱人一眼陌生的注视,爱人平淡如水的情义。
沈温红想着,我无法释然这千年来我背负的一切难过,我又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