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不作声,要是几天之前听到这样的话,我一定会全然相信,并对秦淮加倍讨好。
现在为时已晚。
过去的所作所为在真相的映衬下显得犹为又可笑:秦淮自始至终都没有在乎过我,我只是他用来取乐消遣的玩意,到底是我自视甚高了。
葛书见我不答话,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他扫了我一眼,然后自得其乐的哼起了歌。
秦淮在任瑜之的陪伴下吸了一支烟才冷静下来。
他复而坐在我的身边,一股难闻的烟味扑面而来,叫人十分难受,时候,秦淮应酬回来后身上就是这种味道。
他抱住我,把我蜷缩的身体展开,我对着难闻的味道屏住呼吸,面无表情的看他。
他把被清水冲了很久的手拿到我的眼前,上面的牙印清晰,“胆子越来越大了,嗯?”
我轻轻“呵”了一声,偏过头。
见我不识好歹,秦淮好不容易平静下的情绪又被挑了起来,他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转头,“这就是你的态度吗?江临?”
我闭上眼睛,不想看他。
止住的眼泪去而复返,从我的眼眶跑出来,怎么也抑制不住。我知道这样很难看,可是我好难受啊。
秦淮在这个时候本应该笑了,我想,毕竟每次他把我弄哭时都会十分高兴。
但出乎意料的是,秦淮还是很不高兴。也许是顾及他的朋友们还在场,他不好表现出变态的一面,总之他的行为反常,竟然伸手去抹去我的眼泪,还去吻我的眼睛。
我被他搞得羞耻万分,旁边的葛书还吹起了口哨。
“别哭唧唧的,像个傻子一样。”他叹了口气又说,“江临,听话。”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得过且过,溺死在他的柔情里;但我知道,秦淮一直在诉说我的愚蠢,我就真的更加愚蠢了。他要是对我好,我是不是也会更爱他啊?他怎么就不对我好一点呢?我哪里不好啊?
他牵起我的手,仔细检查。
我的手指骨节分明,指肚有褶皱,是缺乏维生素的表现,而指甲,早已被秦淮修剪地整整齐齐的,一切毫无异常。
什么也没有。
秦淮有些尴尬,这场闹剧怎么都像他在自导自演,他咳了一声,再也不能无视在沙发上瞪着眼睛的朋友们。
我偷笑,看着秦淮在他的朋友面前出丑,我终于不那么伤心了,嗯,据体说,是几乎有些愉悦了。
“江临?秦淮?哪个江临?我想的那个吗?”葛书瞪圆了眼睛,惊诧道。
我转头去看,他没有了刚才那副超然的神态,反而变得愚蠢起来。
秦淮阴沉地瞪了他一眼。
葛书目瞪口呆,“啊……这……”
他任瑜之重重的拍了一下,闭了嘴。
“咳,秦淮,你别这么凶。”任瑜打圆场道,“这么小的事情,别再吓唬小临了。”
“啊,就是啊。”葛书回过神来,急忙帮腔,“你别对他太坏,我是说,他,额……还是很好的。”
秦淮哼了一声。
任瑜之低头看了看手表,急忙道:“啊,一转眼都中午了,我们也就不久留了,你们忙,改天我们再约个饭吧。”
“那就不送了。”秦淮心不在焉,也不挽留,他的眼睛盯着我。
他的朋友们圆润地离开了。
我看着秦淮难看脸色的脸,感觉大难临头。
“高兴了?想愚弄我?嗯?”秦淮说。
“没有。”我低下头,试图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