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更讨厌我了吧,我明明知道他那么坏,坏透了,为什么还要在意他的态度?他把我赶出去,岂不是更好,才能结束这一场闹剧?
我把头埋得更低了。
“江临,说话,回答我。”秦淮的声音再度响起,仿佛他在压抑着什么。果然,开始讨厌我了,快呕吐出来吧,玩具可不是那么好控制的。
“没有。”我低声说。
秦淮捏起我的下巴,显然并不相信我的话,他看我平静的脸,躲闪的眼,颤抖的躯体,一瘸一拐的姿态。
他开始付诸行动,过程很容易,忽略我的尖叫,无视我的挣扎,用心检查,一丝一毫也不放过。
最终,我学会像死鱼一样任他为所欲为。
“疼吗?”秦淮问,将我握紧的双手抚平,用医用纱布将伤口覆盖,为我穿好外出的衣服。
我摇头,茫然的看着他,看他不知是愉悦还是愤恨的眉眼,不疼吧。
“我疼啊。”他用湿毛巾擦过我哭花了的脸,叹息道,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竟然连手都是抖的。
我好想嘲笑他,却发现他面色不善,不再与我对视,连眼眶都有些红。
估计是有些失态吧,在朋友面前被揭露秘密,他准是不会放过我的。
秦淮给我扣好扣子,整理了头发,又穿好鞋,我任由他牵着我出门。
外面是蝉鸣的夏天。
我有些晕,便蹲在烈日下,等他把车开过来。
秦淮换了一辆新车,车身结实,座位宽大,也不知是为了什么用途。
周围繁华的景致对我毫无吸引力,我坐在车窗前,听着秦淮车里溢出的抒情钢琴曲,那么柔美,那么梦幻,只让人想哭。
可惜,泪已流干,只剩下无尽的疲惫。
朦胧之间,我听见有人哽咽了一声,似真似幻,我无瑕思考,很快进入梦乡。
醒来,也许会忘记一切吧。
第31章
我们到私人医院的时候,秦淮的助理梁忱早已等候在此,她似乎我们之间豪夺强取的桥段丝毫不感到意外,甚至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我被安排去处理伤口。挂号,消毒,缝针,做检查,我漠不关心,也不在乎别人看我和秦淮的目光。直到我被安排住院,听着他们在门口悄声说我的病况。
秦淮曾经那么讨厌医院,现在倒是足够积极,他摆出一副无所畏惧,只要我积极治疗就万事大吉的脸,真叫人讨厌。
他大概认为我疯了吧,能把我丢在这里,养好了再接回去,养不好就关在这里,免得搅了他的清梦。
所有人都是一副老好人的脸,统统在骗我。
隔着关紧的门,我只能听见医生与秦淮对话的只言片语,并不能凑成什么完整的信息,但从他们的表情外加肢体语言来看,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毫无疑问,我绝对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
借着秦淮出去买晚饭的空档,我顺利逃了出来。
过程再容易不过,他们又没有限制人的行为,只有梁忱在大厅看了我一眼,她对此安排毫无意见,事实上,她还对我微微一笑,估计在医院里照顾我这个讨厌鬼,是她求之不得要摆脱的事。
我出来的时候,两手空空,独自走在路上,穿过医院门外的一片人工植被,沿着地图显示的地点到达一条更偏僻的路,这里来往的车辆很少,周围一片静谧。
太阳西沉,偶尔有暖风拂面,我的手臂后知后觉的痒痛起来。抬头,仍然可以看见医院的白楼,像白骨般屹立。我听过不少把人关进精神病院里的故事,病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