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凌云总是开玩笑似的皱著眉头,用一脸嫉妒的语气跟登宵说:“这小东西,怎麽就粘著你呢?”
直到——直到他亲眼看著,自己帮他的母亲,倒了一杯鸩酒。
登宵的母亲是先王的正妃,此举倒也不是什麽争风吃醋的寻仇,这不是那个女人的个性。先王对此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错的不是别的,错就错在连城母亲的卑贱生世,错在她没有势力,又不懂得韬光养晦,生下连城後逢人便夸耀,似乎巴不得闹得人尽皆知。先王一次酒醉,让一位婢女珠胎暗结。让那孩子诞下已是天赐龙恩,那婢女却终究没有母凭子贵。一杯鸩酒,送一条冤魂,叹一声身为下贱,叹一句命比纸薄。
多年前,那个如玉雕成的小娃娃,睁著点漆一般的眼睛,呆呆的站在门口,看著自己递过了金盏盛著的鸩酒,看著自己抹上那女子不肯合上的眼眸。那时自己转过身子,对著自己的四弟,面无表情的说:“你要怪我,也没什麽。可你得知道,这王室污点,本就只有几个王族的知道,他们今日都没空,所以我来。就算不是我杀,也会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