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面摆着许多没有吃完的食物和包装袋。左边有一张老旧的木制沙发,墙角处还堆放着一些杂物,总的来说这栋房子的大厅很简陋。
通往二楼的楼梯正对着他们进来的大门口,楼梯并不太高,阶梯大概只有十步的样子,就是站在大厅中央都能看见二楼的那条横着的走廊。
他们一行人进屋后毫不迟疑的冲上了二楼,二楼的走廊上有着被拖拉过留下的大片血迹,它从一个房间一直延伸到走廊尽头的另一个房间。
兵分两路,欧阳朔带着几个手下去了一个房间,而欧阳辰修则是往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方向走。
除了在外面听见的那两声枪响之后到他们闯进来,这段时间里房间里一片死寂再也没听到任何声音。
为了保护欧阳辰修的安全,安旭然和几个保镖加快脚步走到了他的面前,抢先来到房门口。
这间走廊尽头房间门大开着,没有任何家具空旷的房间里还弥漫着硝烟与血腥味,地板上鲜血流的到处都是。
房间里躺着两具陌生的男人尸体,一个双眼圆瞪死不瞑目一个浑身是血面目全非,除了欧阳辰修面不改色以外,其他人的脸上分别出现了不同的震惊。
他们全都站在门口,欧阳辰修踏着地上那粘稠的血液进了屋“刖儿?”看着背对着自己蹲在地上的那个背影,欧阳辰修轻唤了一声。
其实在他们冲进来的时候欧阳刖就已经知道有人来了,只是不知道来者是谁而已。听见欧阳辰修的声音,欧阳刖艰难的转过头,此刻的眼神已经恢复如初。“带我回去。”
他有些吃力的声音让欧阳辰修为之一振,他大踏步的走过去,将蹲着的欧阳刖打横的抱起来。“叫欧阳朔打电话去叫分家的医生来,跟他说我只给他二十分钟的时间,在我回去的时候一定要在大厅看见他!不然……后果自负。”欧阳辰修阴冷的对着安旭然吩咐。
“是的,少爷。”安旭然回答着,往欧阳朔所在的那间房间里走。
抱着欧阳刖,欧阳晨修一刻也不耽搁的走出了房间,在走廊上碰到了急急忙忙从另一个房间里像是见鬼一般逃出来的欧阳朔和跟着的安旭然。此时他们两个人的脸惨白惨白的,更别说后面的那些跟随欧阳朔的保镖们的脸色了。
欧阳朔看了看被欧阳辰修横在怀里此刻有些迷迷糊糊的欧阳刖,有些踌躇又有些欲言又止。但是最后他还是决定等会再将那间房犹如地狱的景象汇报给欧阳辰修,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立刻离开这里,治疗欧阳刖的伤。
在车里欧阳刖开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上去很难受。“刖儿?刖儿醒醒!别睡,告诉我你那里不舒服?”欧阳辰修一直轻拍着他的脸,一边急切的问着。
可惜欧阳刖像听不见一般,除了大口喘气以外,什么也不说。
这样的情况让欧阳辰修急得直跳脚,只得向着驾驶座上的欧阳朔怒吼到:“该死的车!开快点!”
欧阳朔也很担心着欧阳刖,他从前面的后视镜就看到了欧阳刖的情况,就算欧阳辰修不说,他也会加快油门的。
好不容易车到家门,欧阳辰修不等安旭然来给自己开门一脚用力的踢开,然后一阵风似的冲进了大厅。
此刻欧阳朔分家的医生已经到达,此时他坐在佣人们为他安排的位置上等着欧阳辰修的回来。
抱着浑身是血的欧阳刖进门,大厅里的佣人们都被吓了一大跳。欧阳辰修毫不在乎,将怀里的人放在了医生所在的那边沙发。
虽然欧阳刖浑身是血很吓人,不过能做分家的私人医生也不是吃素的,不等欧阳辰修开口他就已经开始检查欧阳刖的伤势。
在医生脱下欧阳刖身上的衣物时,欧阳辰修这才意识到欧阳刖全身上下仅着了一件不知道哪个男人的西装外套。
他的胸膛上因为衣服的原因而没有沾太多的血,不过一些斑斑点点的吻痕却也看得一清二楚。
“除了手脚上的伤势比较严重外,其他的都没什么大碍。”医生一边开始用药水帮欧阳刖清洗手脚上伤口的血,一边说“不过从伤口上来看,我估计这是他自己造成的。”
“……”听到医生的话,欧阳辰修并没有说话,他只是皱了皱眉头,然后看着医生的手在不停的帮欧阳刖清洗伤口。
这时欧阳朔也已经来到他们旁边,医生拿出局部麻醉药开始对欧阳刖的手脚进行局部性麻醉之后,再拿出像鱼钩一样黑色的小弯针上面穿着线,对他进行伤口缝合。
缝合好一只手,为了不拉扯到欧阳刖的伤口,医生不得不坐在原地,只靠一只手在背后摸索着药箱里的东西。
“这个吗?”欧阳辰修拿出药箱里的纱布,递上去问道。
“不,我要拿的是箱子里的那瓶黄色的药”
听了他的话,欧阳辰修又拿出箱子的一个玻璃瓶递给他。
毕竟欧阳辰修是本家的家主,这个医生还是知道他的身份的,所以他不敢轻易的命令他拿这拿那,所以当他给欧阳刖上好药之后,又一次自己去摸索医药箱。
“这个吗?”这次欧阳辰修又递上了白色的纱布问。
“对……是的。”对于欧阳辰修的举动,医生有些无法适应。
不过当事人倒是无所谓,只要医生一帮自己的儿子清理好伤口他就递上药物,然后跟着是纱布,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在一边当起了助手。
“……唔……”细碎的呻吟从有些意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