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大哥,我有办法了!”
明沨望向她,“噢?”只见一一敲了敲门。
良久,那老大爷咳着开了门,一见又是他们,就要赶他们离去,一一跟他说着话,明沨才知道,原来,她知道老大爷身患痨病,这寒冬时节发作的很厉害......
大抵知道他们是大夫,那老大爷和善了许多,任由一一为他诊脉。
一一望闻问切了一番,终于知道他的病源,还好,并不是什么大病,只是以前风寒未愈经久咳嗽,以至肺部受损大热难除,她给他施了针灸,又从包袱里拿出一些药材来赠与了他,老大爷连连感激,又让他们进屋看看。
原来屋内还躺着个老妪,是她的妻子,听老大爷说,她自打摔了一脚后,就不能下床了。
一一看了看,她的腿骨并未伤到,只是错位了没有及时矫正,又长期躺卧病床,以至于血脉无法畅流,时间一长,她便跟瘫痪了一样。
一一再施针术,不刻,那老妪便觉得双腿似有了知觉。
夫妇二人连忙对他们拜谢,说是神医再世,又拿了好酒好菜招待他们。
吃了些东西,他们还是坚持给了老大爷一些银子,老大爷过意不去,见他们穿着单薄,便拿了些当地保暖的衣服给他们,虽然有些破旧,但对他们来说,已经是非常满足了。
雪依然纷纷飘落,有人站在雪地里,凝望着眼前银装素裹的世界。
那样纯净的白,那样轻微的声,雪如鹅毛般纷纷扬扬飘落世间,将一切都洗刷一白。心在如此之境下,也静了。雪落在她的额头、鼻尖、唇上,凉意直透心扉,似乎唯有这样的触动,才能告诉她,这一切不是梦,她来到了南山,快找到天池,就要找到师父了......
冰雪下的那张容颜,是揉碎的苍白,是令人心疼的坚强。
明沨默默站在她身后,与她一同感受着,雪覆天地,高山苍茫。
一一转过头来,长长的睫毛上闪着雪花,却凝着一丝哀凉,她道:“明大哥,你知道吗?我遇见我两位师父的第一天,也是下了那么大的雪,天地一片洁白......”
“可是,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那么大的雪了......”
明沨默然,都不知如何安慰她了,一一笑了笑,对他道:“我真喜欢这样的感觉!”
“如果不是为了找师父,我倒情愿多住两天!”她说着,颇有惋惜。
“若是有机会,以后再来便是!”明沨望向她,“这样的感觉,我也喜欢!”
一一凝望着他,凝望着那如清风朗月般的男子,那一路相陪相助的恩人,此时却不知说些什么来表达她内心的感激。或许,不用再说什么,他都明白。
“好了,雪大了,我们还是进屋吧!”明沨提醒道。
“好!”一一跟随他进了温暖的屋内,却被老大爷慌慌张张地推进了厨房。
这时,一道粗犷的声音在屋中响起,“他奶奶的,这么大的雪,要冻死大爷们!”明沨撩开屋帘,悄悄看着,才发现走进来两个满身落雪的大汉,其中一人将手中大刀往桌上一搁,摘下满是雪的皮帽,粗喝道:“老牛家,拿些热酒熟肉来!”
老大爷哆嗦了一下,忙应道:“哎哎,两位爷,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另外一个大汉往地上啐了一口,“这帮孙子,躲在家里好吃好喝,可苦了哥俩了!”
左首边汉子接口道:“这么大的雪,鸟人都没有,巡个屁!”
明沨悄悄打量着他们,只见这两人穿着厚重的皮袄子,腰间都系着青色的腰带,桌上横着的是一把精制的大刀,再听他们说话的声音,中气十足,看来定是师出有门!那老大爷看他们的神情十分惧怕,看来是横行久了的......此时老大爷已经将食物端上,好生伺候在旁,那人咬了口熟肉,连连点点头道:“肉煮的的刚刚好,真饿死他娘的了!”
老大爷战战兢兢道:“大爷尽管吃,小的后面还有还有......”
另一人却边吃边道:“最近可有生人来!”
老大爷连忙道:“这种天儿,鬼都没来一个!”
闻言,那两人哈哈哈大笑起来,道:“好了,去吧去吧!”
过了许久,那两人终于吃饱喝足离去。老大爷收拾着残羹剩渣,一边不住叹气,“可算是送走了!”
明沨试探道:“老伯,方才那两位是?”
老大爷一脸倒霉模样,“他们仗着自己是刀宗的人,整天耀武扬威,对我们呼来喝去,想吃就吃想拿就拿,三天两头来一趟,我们都要被吃穷了,唉......”
明沨与一一对视一眼,齐声道:“刀宗!”
老大爷一脸哭相,“可不是,刀宗的人个个武功高强,谁敢开罪他们!”顿了顿,他又道:“两位恩人呐,你们要来寻亲的,还是赶紧走吧,千万别让他们撞上,不然我老头子恐怕也要遭殃了!”
明沨不解道:“他们为何要这么警惕生人?”
老大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