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说:还是俄/罗/斯吧。
啊哈,就是这个。你好,俄罗斯先生。阿尔弗雷德干笑了一声,心里涌上一丝丝失落。伊万对他是几个世纪不变的礼貌而冷淡,他曾经毫不在乎地说他可以主动,然而几个世纪过去,把冷淡的人变得亲近,似乎越来越是个遥不可及的目标。
他还失落着,伊万问话的声音就传入了他的耳朵里:我能不能知道,苏维埃请您来谈些什么?
想了一下,阿尔弗雷德回答:一些关于做生意的事情,不过,还什么都没能决定呢。实际上,他本来邀请的是我家里的企业家们,但是他们谁都不愿意来,于是就把我推来探口风了。他无奈地耸了耸肩,我回去要把听到的跟他们复述一遍,怎么决定随他们的便。
原来是这件事。伊万想起保尔在前几天曾经跟他提过,他想要借助一些外资来发展本国经济,然而西方的封/锁很严重。估计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有了会见阿尔弗雷德的想法了。
这是件好事情。如果这些先生们赶在其他人之前进入这片市场,所能获得的利润一定会非常高昂。给您。伊万一边说,一边倒了杯茶递给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喝了一口说:是这样,不过我很怀疑他们是否愿意要这份利润,因为他脸上的神情显得有些矛盾,苏维埃,甚至还有您,就现在而言,和我的意识形态是对立的。
伊万沉默,阿尔弗雷德又补充说:当然,我相信,把您直接划进来不是很恰当我个人也很不情愿,实际上不过,众所周知的原因导致了这些结果,也导致了可能的阻力。
是的,伊万点了点头,我能理解。然而也正因如此,我才要向您说明和他合作的益处。商人没有不逐利的,对于您而言,这项合作能够让您得到利润;对于他而言,他的国家能够加速走出内战和饥/荒的阴霾。而我是附加的受益人,为了我自己的身体早日恢复,我也希望这事能够成行。
阿尔弗雷德猛然意识到什么,他这才注意到伊万即使在夏天也穿着长袖长裤,好像老人一样,夏天也穿着秋天的衣服。你很冷吗?他有些不确定地伸出手握住伊万的,然后触摸/到的冰凉的温度把他吓到了。
啊,我明白,内战加上饥/荒,肯定不太好受。他笑了笑,那么也许看在病患的份上,我会多和那些老头子们磨磨嘴皮子。
伊万露出一丝微笑:无论如何,如果合作成功,我们双方都会感到十分欣慰的。
阿尔弗雷德说出那句话以后,就陷入了矛盾之中。其实根本没有什么他被推来探口风,也没有他要去转述的环节,保尔请的就是他,决定权基本就在他手中。而他在来之前根本就没打算答应任何合作内容。而刚刚,他感到了自己的动摇,然而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在说,你被利用了。
这个可能性很大不是吗,阿尔弗雷德想,自己喜欢伊万,伊万知道自己喜欢他,而且伊万不喜欢自己。国家利益至上是伊万的信条,而现在他和保尔利益一致。他想到这儿,感到一阵胸口发闷。
俄/罗/斯先生,现在你的利益和苏维埃一致吗?阿尔弗雷德盯着地面,突然开口。
理论上,是的。怎么了?
阿尔弗雷德在心里自嘲了一下自己的勇气和傻气,然后问:那么,你会爱上他吗?
看得出来,伊万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一个不符合规则的问题。然而他只愣怔了一下,就毫不犹豫地回答:不会。
两个月后,第一个外国人获得了苏/俄一座石棉矿的特许经营权,那是个美/国人。很快,美/国境内出现了一个名叫美/国联合公司的组织,专门从事与苏/俄的贸易。西方对这个新生国家的封/锁,从此打开了一个小小的缺口。
几年后,亚瑟、弗朗西斯、路德维希以及费里西安诺纷纷承认了这个国家,一同承认他的还有许多其他西方国家;然而没有最早与他开始贸易的阿尔弗雷德。
看来我真的应该感谢您,伊万同志,保尔半真半假地对伊万说,您看,琼斯先生根本对我视若无睹呐。
感谢他带来的贸易额,现在我已经基本恢复了,而您也获得了您想要的。伊万看了他一眼,扬起嘴角,那么,他是怎么想的,还重要吗?
保尔放弃地收回了视线。好吧,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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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好景不长。随着西方的经济越来越繁荣,苏/俄这片除了市场广大外没有任何地方合他们口味的土地对于他们来说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了。于是政治又占据了主导,比如亚瑟就毫无顾忌地断绝了和刚刚被他承认没多久的保尔的外交关系,并且停止了双方签订的协议。路德维希和基尔伯特兄弟两个并不在繁荣的队伍之中,然而他们始终是一颗定时炸/弹,这点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只不过在他们有了两个新的同盟者之后,所有人再也不能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再放任下去了。
新的威胁酝酿在欧/洲,而繁荣被封/锁在国境之外,这样下去难以招架的危险总有一天会到来。保尔交叉着双手,一圈一圈地在房间里踱步,我们必须要想办法把电气时代拉进来,而且,只能靠自己。
但是我们要怎么做?娜塔莉亚的声音是和伊万类似的冷漠,一个居民里有一半是文盲的国家,是无法完成快速工业化的。
她的姐姐伊琳娜补充道:不仅如此,我们的耕种直到现在还完全靠人力和畜力进行。这和他们差距太大了,无法一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