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看着很正经地说出这些话的苏维埃,一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才能尽量不伤害对方。帮手?他为什么要帮你?仅仅因为你们实行同一种主义?不,他在心里摇头,这理由太苍白了。他很想直截了当地告诉保尔,你管它叫信仰,但我们只管它叫制度;国家意志眼里,自己的利益重于一切。不过那一定会让对方三观崩溃的。
那位既复杂又单纯的、永远不可能理解这些的国家理想先生。
所以最后伊万没有解释,只是说:他不会的。我们还是应该延续到目前为止的方针,争取从他身上获得最大限度的利益。您不是一直想要太/平/洋的出海口和不冻港吗?把他的抢过来吧。到时候您就会发现,这些比什么革命友情带来的要多得多。
这话听上去既霸道又粗暴。伊万很遗憾地发现他还是伤害到对方了,不过他对此真的没有办法。这就是国家意志和国家理想之间相隔的天堑,任何程度的交流和熟悉都无法沟通。尽管他和保尔共享同一个国家的灵魂,他们无比相似,却仍截然不同。但他自己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尔的目标,他在一寸寸地为苏维埃的理想铺路。那么,即使对方不能理解,只要结果好就一切都好了吧。
所以他沉默着,在保尔不理解的眼神中离开了已经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