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水温热的气息,轻轻撩拨着白尹的耳根,声音低靡:“爷,你太狠心,就不给点奖励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主子的脾气,我这次若去,只怕会被打死呢。”
白尹听到这里却是挑眉:“好啊,你若被人打死,我便赏你口棺材就是。”
舟水却仿佛是轻笑了一声,极为娇嗔的那种轻笑,手却不安分的往白尹腰带上滑:“爷真是的,舟水命贱,不提死事,但求今生的快活。”
手,极伶俐地滑入对方的亵裤,熟练的把玩着。白尹双目微微闭着,却好像享受在这人的技巧之中。舟水的身子,蛇一样地缠绕在白尹的身上,他轻轻踮起脚,呼吸缭乱。他轻轻张开了自己的嘴巴,樱唇,将白尹的耳垂轻轻含入。
也就是这个时候,白尹带着鹿皮手套的右手突然一把扼死了舟水的下巴。舟水立刻吃痛,却是浑身但动弹不的。
冷汗涔涔,实在太痛,舟水很怕,觉得只要白尹在加上那么一丁点的力气,他整张脸都有可能碎掉,舟水立刻放开了白尹,吃痛道:“爷……爷……我错了,求你……”
白尹不说话,他眸子中似是闪过一丝寒光,突然,他手上狠狠一翻,却是已经一把把人甩在了身后的黄梨木八仙桌子上。桌子上原本是七七八八放着一个青瓷的茶壶,四个半拳大的茶杯。这会子一下震下两三个去。舟水半个身子被白尹摁在桌子上,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已经颠簸了出来。
那边白尹更加恐怖,竟是随手掂量起身边一个没掉下去的茶杯,一把扯掉了舟水身上的裤子。声音,透着玩味:“你既然这么欲求不满。不如,让它来满足你。”
舟水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起来。白尹就歪着脑袋那样斜眼眯他的表情,朦胧的表情,很难从他的脸上分辨出真假。
冰凉的青瓷口,贴进舟水臀部的肌肉,舟水全身直被那冰凉的触感,搅得全身震颤起来。就在舟水觉得自己即将必死无疑的时候,一阵极为突兀的敲门声,却是在这寂静的后院中,悄然响起。
是那种悠长,沉闷,而富有节奏声音。白尹的动作随着那突然响起的声音而慢慢停滞。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结,舟水也察觉到了敲门声的不对头。这处宅子,除了白尹会偶尔回来诈个尸,平日拢共就住白小暑和舟水两个人,而白小暑的性子,两个人都是知道的,他若是听见了这里的动静,绝计不会做出敲门的动作,而是直接踹门进来。
除非,此地,又来了新的客人。
第二十一章 不速之客
舟水提上了自己的裤子,披上斗篷,重新煮过了一遍沸水,给新来的客人倒上了一杯金骏眉。而那位不速之客,正笔直地坐在白尹家大厅里的一张黄梨木太师椅上,侃侃而谈。
“哎,白大人,今儿个,下官可是差点被你给吓死!你说这天阴成这个鬼样子,本来就怪骇人的,岂料我这好容易来找您一会,还遇上您家没关上门。我这还寻思着是您是刚要出门还是怎么着,这打眼往里面一看,嘿呦,这灯都掉在地上了。我这不是寻思着,寻思着莫不是您不在家,家里着了贼人、、、、哟,谢谢小友您了。”
不速之客接过舟水递上来的茶杯,吹吹茶碗里的茶沫子,继续说道:“也不怕您笑话了,下官这昔日还待在枢密院的时候,领过监军的职位,多少这不会点拳脚,就琢磨着壮胆进来瞧瞧,不曾想走得深了、、嗨,原是没什么事,白大人可不带你这么吓唬人的!如今你可是吓着谆思了,不行不行,可得请下官好好吃顿酒,压压惊。”
白尹眉毛微挑,嘴角却是轻轻一笑:“王大人说的极是,改日,景行定要好生向王大人道歉。”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打大理寺那边提前下了班,顺便来瞧瞧同僚的案情进展的王修来。他王修来也真够倒霉的,他一个大理寺的四品官儿,其实闲来无事是不怎么上朝的。就算偶尔上个朝,他大理寺巴掌大的地方也没什么好向皇上回报的,到不了皇上近前去,接触机会不多。是以不像朝中别的官员一样,八卦皇上身边人的癖好,更加不知道白尹有不爱回家的习惯。
他这次来白尹家,那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没成想就腿贱向后跑了几步,就遇上了那么生猛的场面。白尹嘴角微微扬着,却是不说话,仿佛他就想用这一个表情来回应王修来所有的解释一样。
王修来见白尹没有下文,更觉得尴尬,只得不停地吹吹水面上的茶沫子来掩饰自己的表情。场面太冷清,似乎连舟水都看不大下去了。
舟水从后厨房拣了一盘新做的梅花酥酪上来,咯吱放在王修来的桌子上,轻笑道:“大人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常来,这是后院里才开的青梅做的,大人赏脸尝尝吧。”
王修来眼睛直笑的迷成一条线,捻起一点酥酪放在嘴里,砸吧着嘴道:“你这小子不光手艺好,眼力劲倒也不差,不愧是你家大人府上的,其实我这次来,还真是找你家爷商量些事情。”
舟水听了这话,只轻笑一声,知道王修来的心思,微微福了福身子,便退将下去,只留白尹和王修来两个。
王修来趁着刚才舟水递给他的台阶,趁热打铁,扭头对着白尹一句:“听说执金吾的孙大圣,找过您?”
白尹一愣,继而不紧不慢地,翻开自己眼前的茶盖子,吹吹里面的沫子:“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