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素真人与比武高台相距甚远,此时便是出手阻止也是为时已晚。
旁观的弟子中有人已绝望地闭眼。纵然他们与屠苏并不相识,也不知此事背后的情由,但见到屠苏那身天墉弟子的道服,仍是心有戚戚。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一道淡紫色疾影划破长空,伴随而至的是一阵青光,明亮如白日闪电。兵刃相交之声骤然作响,仿似晴空霹雳。众弟子俱是一怔,又听得几声刀剑相接之声,短促尖锐。便是这几下,已能觉出交手两人实力相当,难分轩轾。
待那人影定下身形,众人这才看清来人面貌。
紫衣素袍,风姿朗朗,正是陵越。
师兄屠苏怔怔道,浑然忘记了之前的惊惧,也忘了陵端口中身负重伤的师兄怎么会完好无损。他只是双眼紧紧锁住眼前身形,如溺水之人抓住唯一的稻草。
鲜血从陵越的手掌上滴落下来,一颗颗砸在地上,溅出血花。他一手执剑,一手握紧对方当面刺来的剑刃,剑尖与面颊仅相距寸许。
地上躺着一柄细长物什,正是那青玉坛弟子先前所持之剑。原来那柄软剑乃是子母套剑,外剑受制之时,内剑便可金蝉脱壳,攻敌不备。
你的对手是我。陵越凝视对手面庞,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那人嘿然一笑,收了剑势,站直身体:好个名门大派,竟以多欺少。索性叫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