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于伊方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打击,所以他偷偷的把麻醉用的弹药换成了实弹并上了镗交给了负责狙击的士兵。
那声枪响之后,士兵发现了不对劲,打开枪身之后,抖落出的实弹在地上发出了哐当哐当的声音。
已经商量好准备捕捉的队伍领队无法冷静的抓住士兵的脖子:这他妈是谁干的!他的眼睛通红,落在了伊方的身上。
伊方摊了摊肩膀:这一切不是很好嘛?那个怪物死掉了,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
你他妈去死!领队是个年纪三十的中年人,他是吴轩私人保安队的队长,叫做刘杰,刘杰狠狠的拎起伊方扔在地上。
他颤抖的手捂上了自己的脸:你这样做让吴轩的牺牲还有什么意义!让远在南阳市还在等着我们结果的教授怎么办!你真是个自私的人!只顾着自己的一切!
吴轩怎么会相信你这样的混账!
伊方通红着脸,他似乎想要辩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反正高睿已经死了,刘杰再怎么样生气,也不会杀了他,他还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给吴轩报了那个仇怨,哪怕也许吴轩并不会接受。
等待捕捉的队伍没有收到来自领队的指令于是发来了询问的消息。
刘杰深呼吸一口气之后,终于还是准备把高睿的尸体带走,总不能白来一趟。
就在他下达这个指令的同时。
有个年轻的长得异常俊俏的人却一步一步缓慢的向着高睿躺下的尸体走去。
他于是立马换成静观其变,看这个奇怪的年轻人到底要干什么。
虫子在旁边愣愣的站了一会儿,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它本身就是从寄生者的身上出生的,两者有一些若有若无的联系。
比如说它在寄生者身边,可以很大程度的增幅寄生者的精神控制能力,并且有时候还是可以感受到寄生者的喜怒哀乐。
当然那些情绪之间的影响在他变成人类的时候,已经不存在了,事实上,在它成为人类的时候,已经不能再用寄生者来称呼高睿,他已经完全成为了一个独立的存在。
可是即便如此,如果寄生者死掉的话,从他身上出生的虫子还是会受到一些冲击,只是没有虫子身体那般剧烈而已。
于是,呆立在一旁的虫子忽然就像被重新焕发了生机一般。
他清楚的意识到,高睿没有死。
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的伊方捡起刚刚被扔在一边的望远镜,他喃喃自语:这又是什么人,真是麻烦,等等
忽然他停住了话语,旁边的刘杰奇怪的看着他,只听见伊方说道。
这这里好像是戊方的家怎么会这样?戊方戊方他还活着吗?
怎么回事?!刘杰也拿着望远镜,他当然看不出什么来,但是他也意识到,事情开始变化,有些事情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出现了变故。
而旁边的伊方却清楚的明白,戊方死了,知道所有的一切,把所有的事实都告诉他们的戊方死了,那个似乎被他们枪杀的高睿好像并不是一无所知,否则,戊方怎么会突然死掉,还有,那个陌生的年轻人是谁?
是他杀死的戊方吗?他是高睿秘密的手下吗?
这些会对吴轩的计划产生什么样的变故?还有高睿,突然出现在这里,是知道了戊方所有的讯息吗?伊方突然明白。
吴轩的计划没有出纰漏,而是他,是他和刘杰太草率了,他不应该那样急切的要为吴轩报仇,他应该做得更隐秘,更万无一失一点,而不是现在这样,出现了一点不在计划之内的事情就开始惊慌失措。
但是一切都晚了不是吗?
刘杰的手下不会坐视这个陌生的年轻人带着高睿的尸体离开,狙击手并没有再开枪,他在等待伊方的指令,而伊方此刻却好像受到了莫大的打击一般。
刘杰坐不住了,哪怕意识到不对劲,但还是下达了捕捉那个年轻人的指令,而一切都无法阻挡的向着一个结果奔去。
他们将会真正的意识到虫子的可怕,那种可怕深深的刻在他们懦弱的内心上,让他们每一个夜晚都无法安宁的入睡。
因为那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杀戮,而是毁灭生命一般的力量。
鲜血再一次慎入到焦黑的土地里,这一次,那种奇怪的罪孽感不再有,反而是一种仇恨的宣泄,报复的快感。
虫子他紧了紧抱住高睿的手臂。
这就是愤怒吗?
来源于人类愤怒的情感之一。
那些丑陋的人类想要向他伸出挑衅的爪牙吗?
那么就泯灭成土地的肥料吧。
鲜血染红大地之时,就是虫子最愤怒的时刻。但是这一切,虫子并不希望看到,它更想看到的是一个美好的不存在争斗的种族。
可惜,事与愿违。
在他看到其美好的时候,往往会看到更加黑暗的深处。
在很久以前,我一直想要回忆起那个人的相貌。可是却不得法。
我看不到,回忆不起,我想不明白,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个人的一句话开始,所有的事情都变的奇怪起来。超市爆炸了,我也被当做试验的小白鼠,我的脑内长出一只虫子,我的父母也不再记得我。
我一直很奇怪那个人为什么会知道,在那个时刻我的脑内会长了一条虫子,我曾以为那个人是实验室中的一员,可是我错了,没有一个人拥有着那个奇怪的人给我的感觉。
我曾得出这样的一条结论,也许那个莫名出现的人仅仅只是我一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