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幻想是根据此时从厨房门口弥漫的浓烟来做根据的,值得庆幸的是,此时方圆百里全部都是农田,不存在119被恐惧的邻居召唤而来,用高压水枪浇灭虫子对于厨艺所燃烧的熊熊向往之火。
不过说实话,早知道虫子的向往火焰如此之剧烈,我就不应该带他来到这里,而是干脆就让它被高压水枪给洗洗脑子!
也不知是哪条讯息告诉他,征服一个男人首先要征服他的胃,当然,在刚开始,虫子对我说他想学厨艺这件事情,我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因为我的确比较怀恋当初我妈做给我吃的红烧肉入口即化
可是,后来我再想,我怎么会对一个只能分辨脑浆是甜还是咸的虫子抱有他能够做出入口即化的红烧肉的幻想!
不过,此时,能够浇灭虫子那雄心壮志的只能是我试吃的结果,该死的,难道我消灭全人类的反派宣言就要终结于此吗。
在此时,浓烟分泌程度又以可怕的速度增长,我已经看不到美丽的黄昏了,如果我还能对着那黄色的烟雾继续幻想着未来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我现在所想的只有一件事情,我还能活着见到明天的日出吗?
与此同时,一直发出各种恐怖声音的厨房终于不负我期望的那样爆炸了。
于是我再一次被掀起十米以上的高空,说实话,我现在可以确信了,也许虫子的确是真的在一门心思的制作炸药,而不是他信誓旦旦说的那样,要学习厨艺。
于五秒钟的总结之后,我被一个人拎着脖子从半空中扯到地上,那个人还不给我喘气的机会就一脸惊喜的对我说。
我找到能够让你恢复完整身体的办法了。
什么意思,
对了,我的脑髓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并不是我的了。
不过,
原来他真的不是在学习厨艺吗?
于是在沉思几秒后的我,给了这个一脸惊喜的年轻人一巴掌,来表示我被耍了之后的愤慨。
我还以为他会说,我终于为你做出入口即化的红烧肉了。
事实上,我也更期望他会这样说。
脑髓什么的,其实我很早就已经不放在心上了,对我来说,即便所有的东西都恢复原样,可是伤痕依旧还在,,嘲笑着我逃避一切。
关于要怎样为我恢复完整的身体的事情,总而言之,我并不是很在乎。
我是说,当人习惯一件事情的时候,他会不愿意去改变,而我就是这样,我现在有些厌恶任何改变,明明应该被我困扰的虫子的问题不再是问题了,我又开始忧愁它变成人了,当然,这在我与虫子之间的沟通当中,我也能够接受这件事情了。
但是,这些就够了,够了,我忽然间,就有一种非常强大的疲惫感卷上我的身体,它让我逃避任何事情,我有时候就想。
为什么我要那么执着的去做一件完全对我没有任何帮助的事情?原先我是抱有着痛恨或者缺乏安全感,我是说,那时候,我拥有野心。
我无视所有的美好,我就仅仅抓一样东西,那件东西我甚至并不知道它有什么意义,但是我就像疯了一样想要拥有它,并且把它放在一个高不可攀的位置,任何东西,我自己,虫子,又或者是我和虫子之间的感情。
什么都没有能够比它更重要。
它就是权利。
但是,说实话,我心里面也不觉得它有多好,太累了,整天就抓着它,都要耗尽全身的力量。
而我这个人,过了半辈子,经历了别人无法想像的任何事情,仅仅死亡我就经历了两次,每一次对于我而言,都是脱胎换骨。
我真的累了,我想,我不在乎周围的任何人了,那些家伙也许也是认为我已经死掉了吧,那么,我干什么不为自己做一些事情呢?
我喜欢演戏,喜欢看电影,喜欢欢笑,虽然我演技很差,但是,我总可以做其他的事情吧,哪怕仅仅又回到当初一样,做一个普通人,不是也很开心吗?
一一说了,他要照顾我一辈子,我很高兴,我喜欢他,他喜欢我,这样对于我而言,真的是莫大的幸福。
他还说,虽然我没有演技,但是我可以给别人催眠,当个心理医生,还是很容易的。
我问他,那你当什么?
他仔细想了一下,然后信誓旦旦的说,我可以当保镖。
我笑他,你当保镖,那你要保护谁,我还用你保护吗?
他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忽然蹦出一句:那我就当你的病人吧。
我打了他一下:神经病。
他还点头:嗯。
我拿他没辙了,然后就说,都听你的吧。
他傻兮兮的笑了,低下头含住我的唇。
那一天,虫子制造的杀戮被报道是一起非常恶劣的恐怖分子袭击事件,据在场的警察分析,有可能是人肉炸弹。
而伊方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出那个可怕的人类是谁,他为什么要带走高睿的尸体,而且,他为什么拥有着如此可怕的力量,他们似乎被吓破了胆,没有人再敢提出去找那个神秘人的踪迹。
他们努力让自己忘却这件事情,反正高睿不是也死掉了吗。至于吴轩原本想要的样本,他们虽然做不到。但是另一件事情的发生非常好的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
因为教授他成功的完成了他的实验。
能够让被高睿控制的人不再受高睿的控制,并且还能在没有脑髓的情况下活下去,而让他们活下去的物质也终于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