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将军出门了,可惜我白走了一趟。贾环懊恼地说到,之后转身正想离开,那奴仆见贾环要走,自然就没他什么事情了,于是转身准备站回去,忽然就见着贾环又回身。门仆疑惑地看着他,似乎想知道怎么又回来了。
贾环不好意思地回身笑了笑道:大将军出门,不知道按察使大人是否也出门了?他问得小心,只是那门仆一听,就跟几个同伴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
三爷,您其实是想问按察使那院里的虹娘吧,不是我说,您眼光可真不错,这虹娘原本是伺候夫人的,要不是多管闲事惹恼了将军,也不会分到按察使院子里伺候,不过怎么说吧,三爷如今这等身份,跟着一个下人拉拉扯扯,实在不好看啊。门仆倒也是实在人,看着贾环似乎动了真心,便说了句实话。
贾环看了看四周,将手里剩下的六个包子塞到对方怀里,凑近了说到:我哪里不晓得呢,可是我跟同僚们打赌来着,偏偏这个丫鬟是油盐不进啊,你说莫非是我长的不够好?
小的可从来没见过比三爷更漂亮的,您院子里要多几个女的,哭着喊着爬您的床哪,主要吧,是府上规矩重,就没听说有一个能嫁到外头的,小的看您同僚,当初是忽悠你呢。那门仆一听说打赌,便恍然大悟地笑了笑,一边拍拍贾环的肩膀道;那些子兵痞子就没好心,三爷让人给骗喽。
贾环的生平在他露头的一瞬间,已经被将军府的人给调查清楚了,这门仆也是个有来历的,自然知晓对方的情况,比起那些个泥腿子,像贾环这样念过书的,门仆自然更愿意交往一些。两人说了一会子话,前后不过是最近的风声什么的,聊着聊着,贾环忽然问道:你说的夫人,不是说大将军府上的太太都在都中,并未跟着一起来么?
门仆一听,忙对着贾环摆手:问不得,问不得,三爷您可千万别对着此事起了好奇心啊。
贾环哦了一声,忙从腰间拿出一块银两塞到对方手里:晚上醉月楼一聚哈,咱兄弟好好唠唠。
门仆笑眯眯地摸着手里的银子,点头应道:自然前来,您放心哪,三爷请客,自然是给小的脸呢。两人互相吹捧了一阵,贾环这才离开。
大将军离开了,按察使却没出门,那么这今日肯定有什么安排是按察使不能知道的,贾环在肚子里盘了几圈都没想到冬至应该做什么,不过年底自然是盘账的时候,若是今年大将军准备过个好年,自然要把之前的账本抹干净了,没有一丝纰漏才好。
巷边这个转角对贾环来说,这几个月是走了无数次,彭涞跟按察使之间的联系最近也越来越少了,显然是风雨欲来。只是不知道圣上到底能容大将军多久。
贾环将双手拢在袖子里,抬头看着天上又落下了纷纷白雪,等着那冰冷的雪片落在脸上,睫毛处,眼睛一动不动的。等着大将军倒台,池宸就该走了吧。他微微地皱眉,因为生得好看,便是皱眉也很漂亮。贾环伸手顺着右脸颊抹了一把,之后将脑后的披风的帽子戴了上,一步一步地走回院子。
进门的一瞬间,雪跟着疾风,铺头盖脸的打了过来,贾环正想着侧头闭眼,却发现眼角有冷光闪过,在战场上锻炼出来的反射能力让他下意识地左手扣住了腰间许久不用的长剑,飞快地扫了出去,只听见一阵刺耳的兵器摩擦的声音,贾环因着力道倒退了一步,身体警戒的弓着,眯着眼看着对面黑衣的男子。
不认识的脸贾环将手里的剑交到右手上,他身上这件唯一从都中被赵姨娘送来的裘皮从中间劈开,左右解了脖子上的扣,笨重的黑色漆皮顺势落于底下,似乎就是一个指示,对方扣着刀一飞而起,冲了过来。
两人接连换了三个招式,因为贾环身上到底是装饰用的剑,显然受不住。他想着干脆先下手为强冲上前的时候,忽然耳后出现一个熟悉的声音。
住手